这天晚上之后,秦烈三天没能下床,但秦渭逃脱了嫌疑,对于秦至的死,只是匆匆一句饮酒过度带过。
秦渭在北胡一路高升,很快超过了秦至,做了个四品校尉。
正如他对秦烈说的那样,生活越来越好。
两年后,秦烈激烈地反抗了一次,划伤官员之后,被扭送到秦渭面前。
秦渭红肿着眼眶,声音里带着嘶哑,但强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他轻轻把秦烈抱在怀里,说道:“哥哥也不想这样,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哥哥就要被官府抓起来,然后小烈就没有亲人了。”
秦烈木然地抬头看着秦渭的眼睛,随后眼里的神采黯淡下去,不再反抗,也不再说话。
他渐渐把自己的感官封印了起来,对于旁人的喜怒哀乐不再有反应,就像是任由秦渭摆布的木偶。
而秦渭对外隐藏了这一秘密,只说秦烈失踪了,不知去向。
直到三年后,秦烈正坐在一家客栈的后院,望着旁边的水井发呆。
也不知道这次的官员发什么神经,非要让秦烈大半夜等在这里,并且要他换上女装。
秦烈很听话地穿上了秦渭准备的衣服,静静地坐在后院,等着官员。
半夜本不会有人来这里,秦烈这样想着,也无所谓了。
但是他没想到,真的有其他人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客栈的后院看月亮。
那人就坐在秦烈对面的房檐上,突兀地出现在秦烈的视线里。
对方似乎也惊讶这里还有人,朝他挥了挥手:“你也睡不着吗?”
秦烈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对方更加好奇,索性问他:“要不要一起上来坐坐?”
秦烈看着屋檐上的人,是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脸庞沐浴在月光下面,柔和又美好。
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后悔的时候,已经被少年带上了屋顶。
那天晚上的月亮确实很圆很美,值得少年半夜三更爬到屋顶上观赏。
秦烈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对方说着。
“我叫景行,道路的意思。”
景行。
秦烈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他很想知道关于少年的事。
景行也确实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