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宋然的脸都黑了，“那些退伍兵都被绑在椅子上，手脚全都被铁链捆着，遭受着药剂的折磨，脸都扭曲了。”

这样的画面，他不想再看一次；所幸当时他溜的快，并未被人发现。

但是之后，宋然却开始恐慌。他害怕造成这些人痛苦的药剂里头，会不会也有他参与的一部分。

谢婉莹冷着声，“不止如此，他们不仅拿活人试药；而且还在拿我的药剂和其他人的药剂做对比试验。”

“其他人的药剂达不到我的药剂结果，他们只能让腺体小部分萎缩，却不能完全让腺体缩减到最小，无法做到像我的药剂一样，回归成细胞。可是，我的药剂对他们来说，效果发挥太缓慢太温和，一样达不到要求。”

宋然眯着眼，疑惑的看着她，“什么意思？你的已经很成功了，高院长为什么还要继续实验？”

谢婉莹冷笑了一声，说，“咱们的高院长可并不知足，他致力于要研究特效药。他要的药剂，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腺体快速缩减直至消失。”

“当时，我把库存里剩余药剂与那相关的配方搜了出来，然后全部损毁；可是那些药剂很多都已经被拿去试验了；这个做法很快被发现了，我知道我这样做，真的很蠢，但是我当时能做的也就是这个了，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宋然皱着眉头，“竟然是这样，我只知道五号试验楼的存在，没想过还有这一层。”

“当时的我，只想让那些退伍兵好受一些；可是我不能冒然行动，不然很容易会被人发现；我想了很多法子；我知道，我不能和你一样跑走；这样即便我们不在了，之后还会有别人来做。”

“而且，为什么会有退伍兵能进来研究院？这背后靠的是谁，我们无法预测。”

可那退伍兵穿的是陆军的制服，在联邦，军政向来是互不干涉的。而研究院背后，靠的可是联邦内政局。

这背后，不得不引人深思。

究竟是谁给了高院长肆无忌惮的权力，他们无从得知。

抛开这一切，在联邦，能随意支配退伍兵的权利只有中将以上；面对如此滔天的权势，他们两个只不过是小小的研究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