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宴从未想过在这个时候,金江眠会自爆腺体,在金纱湖口自尽。
当金太爷瞧见金宴把金江眠的尸体带回来,放在了前厅,他的身体一阵打颤,他丢掉手中的拐杖,脚步颠簸的冲了过来。
“不可能!”他怒吼了一声,上前一把夺过金宴手里的字条,他趴到金江眠身旁,向来严肃无情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别的表情。
是震惊,也是不可置信。
金太爷喃喃道,“不可能,他不可能这么脆弱,一定有人做局,江眠不可能就这么死了,阿宴,快叫顾医生,也许他只是晕过去了。至于那个女人,他早就说不在乎了,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寻死呢!”
金宴红着眼,“金家现在由我执掌,金家如今是联邦的军火商,所有部队的器械货物都来自于我们金家;现在金家的地位在联邦,可以说是举足轻重;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金宴沉声的质问,金太爷一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江眠不会死的,他只是在气我,他在气我,不可能…”
“爷爷,你成功了,金家该有的位置已经有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难以释怀?”
金太爷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很快笑的癫狂,“难以释怀,呵,难以释怀,我早就和他说过,谢婉莹就是个祸害,是祸害…”
金太爷大喊了几声,没了拐杖,他不能支撑太久,伸手就撑在一旁的石柱子上。
金宴瞥了他一眼,抬腿要走之时,金太爷在他身后说道,“阿宴,那个女人太复杂,眼里藏着东西。当年,我只是想救我儿子,我不能让她在金家待太久…”
金宴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微侧着头,“无可救药,害死我父亲的人是你,不是我母亲;爷爷,是你害的我父母双亡了。”
自从金江眠下葬之后,金太爷没了往日的生气,短短一个月,金太爷像是抽去了所有的精力,多病缠身。
在金太爷临死之前,金宴站在金太爷面前,心里很是复杂,他知道自己该恨他;就是因为他,他的父母才被迫死别,而他从小失去母亲,如今父亲也没了。
可是当金宴看着金太爷躺在床上,形同槁木,他的鼻尖却忍不住酸涩。
这人是他唯一的血亲了,即便他诸多不是,可也是与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却马上也要离世了;就算他在怨恨他,他也会难过。
一个月,他接连面对两次失去亲人的痛苦,金宴真的有点难以承受。
金太爷对着他伸着手,说,“阿宴。”
金宴站着没有动,金太爷依旧对着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金宴僵着身体,随后动了下脚,坐在金太爷床边。
金太爷对着他笑了笑,他一直喘着气,像是用尽了力气,“我知道你怨我,但是爷爷告诉你一个秘密,也许你可以高兴一点,昨儿我看见你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