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下行了大礼,“苏小姐言重了,叫小的元来就成。”
“快起来吧元先生。”苏以知随意一坐,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元先生也坐吧,我来是想给您说些事情。”
“苏小姐您说。”
苏以知看了一眼身后的孙奶娘,扬了扬唇:“我虽然不露面,但元先生应该是知道的,再过几个月便是我的及笄礼,父亲前几日说着让我学习管理府中账册之事,免得以后嫁了婆家丢了丞相府的脸。”
说着,苏以知拿着手帕掩面咳了一声,继续道:“我便想起母亲走前还留了两家店铺给我,所以打算从现在开始接管起来,也好有个底气,所以还要麻烦元先生多多教我了。”
元来听明白缘由后,心里不由一顿,平时他虽是算账先生,但也是布匹铺的半个老板,这新老板来了,他的活少干了,工钱不就...
苏以知吹了吹热茶,余光看见元来欲言又止的眼神,心下明了。
她无心结仇,只是想手里能有点钱傍身,这两家的算账先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打算给夺了去。
“元先生不必担心,毕竟我还待字闺中,每日只能来店里一个时辰,店里其他事情还要元先生继续费心。”
苏以知放下茶杯,站起来又认真福了福身:“元先生这么久以来一直帮母亲守着这家店铺,以知感激不尽,元先生的辛苦以知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抢了去。”
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元来就能继续鞠躬尽瘁,他忙站起来回礼,做出承诺:“苏小姐,元来一定尽心尽力!”
搞定了元来,苏以知又让孙奶娘拿出她的私房钱,给店里其他伙计打了赏,把人情送到了人家的心坎里。
苏以知怕第一堂课就迟到惹得新师傅不快,让孙奶娘把布匹铺的账本收好,上马车去了学堂。
她是打算简单学几招留着防身,拜师的话太正式了,但是出于礼数,苏以知本来打算去买一份拜师礼的。
但她都没有见过师傅,怕礼物送的不妥当,便打算明天再准备。
吉师傅不是永安城人,早年他的家乡遭遇洪灾才逃到了这里,幸运的是自己身上有一身功夫,被这里学堂的堂长相中,才有了这一口饭吃。
吉师傅从前就下地干农活,皮肤被晒的黝黑,近几年白了不少,苏以知打眼望过去,第一印象就觉得吉师傅为人憨厚老实。
“以知见过吉师傅。”苏以知垂眸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