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是不是很疼

且非一般法器。

她突然回忆起毕沧突然离开的那天晚上,又问:“你当时就是去找它?”

毕沧唔了声,点头:“好像是的。”

“好像?”

毕沧道:“我是今日见到了,才知道原来是要找这个东西,但这个东西是什么我也……”

他顿了一下,这一瞬在脑海中回忆起了这物件究竟是什么。

毕沧见过此物不止一次,在他那迷迷糊糊的梦境里,那只曾遮住他双眼的手,那道呼在他耳畔的风……风里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对他说:“此乃本君之界,你可要进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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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界的,大小得是个仙位了。

毕沧的本体庞然,寻常界根本装不下他,便是沈清所住的桂蔚山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块长了草的石头,能叫他进去玩玩的界,必然辽阔。

“你又发呆?”沈清弓起手指弹了一下毕沧的额头。

毕沧眨了下眼瞬间拉扯出了回忆,他轻轻握了一下手中的金镯道:“它叫坤灵,应当……算个容器。”

“容器?难怪装了那么多残魂,瞧这深浅不一的颜色,约有几十条人命了。”沈清说完又朝还定着没动的金如意与正吸食人魂的朱姿看去一眼,奇怪这东西怎么会落在金如意的手中。

她与毕沧在朱府旁的墙缝中看见了一具不成型的男尸,那男人的魂便彻底消失了,想来对方的魂魄应当也化成了阴气,被锁在坤灵镯中。

朱府没有沈清惧怕的妖道术士,有的却是一个用法器杀人的妇人。

法器无辜,其既然是容器,便是装什么都行,装的是功便成功,装的是鬼便成鬼,只看它落在什么人手中。

“赶紧将界撤去。”沈清拉过毕沧的袖摆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朱家仍有古怪,如今看来詹芸焦当初会嫁入朱家却是被朱天醇给骗了的,朱晓真正想要了去的心愿绝不止与王家退亲这么简单。沈清今日也不算白忙活,至少炸出了几个有用消息,朱晓看重其母,或许解了她母亲的死因,让世人都知晓朱天醇的真面目,朱晓也能得偿所愿了。

沈清拽着毕沧前脚离开了思雀楼,下一瞬思雀楼便恢复了所有生气,嘈杂声起,王家人匆匆离开,朱家人也走了大半。

朱姿一口气终于喘了上来,她紧紧地抓着金如意的手道:“娘,娘救我……”

“娘会救你的,姿儿别怕,娘不会让你有事的。”金如意才说完这话,突觉手腕一轻,她抬起自己的手仔细去看,左手腕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这一下立刻将她吓得三魂七魄没了一半。

“我的镯子呢?”金如意无措地从左手摸到了右手,再摸向袖子与怀中。

朱天醇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那镯子!丢了便丢了,日后我再给你买一个。”

“不能,不能丢了的。”金如意彻底慌了神:“那个镯子不能丢,快帮我找找,快找找啊!”

朱天醇见她喊得声音都劈了,吓得一怔。他看向怀中奄奄一息的女儿,再看向向来端庄,眼下却有些痴了疯了的妻子,一时怒急攻心,喉头腥甜,恨恨地朝朱晓瞪去。

都怪她,若非是她,也不会有这一场闹剧!

朱晓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她于一楼看了一圈,没看见沈清与毕沧的身影,一时好奇方才两人明明还在这儿的,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沈清与毕沧暂且回到驿馆内。

她想法简单,如若朱晓觉得此次思雀楼一事有用,肯定会再来找她,也无需她巴巴地问上朱家大门,反被朱家人盯上。

荣城入夜了也照常热闹,尤其是思雀楼才闹出动静,那些闲话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知传成什么模样,喜好看戏的大约今晚都睡不着了。

沈清也没睡。

驿馆的屋子面朝西,小窗无风,到了晚间也依旧闷热得很。沈清屋中点了一盏灯摆在窗台下,摇曳的光与明亮月色相衬,皆不及静静摆在桌案上的坤灵镯闪耀。

沈清与毕沧面对面盘膝坐在长榻上,榻中正对窗口,上头放了个四方的棋桌,棋桌隔开二人,他们却头抵着头,各趴在棋桌一侧细细打量坤灵镯,似要将它研究透彻。

“我发现你这妖很奇特啊。”沈清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嗅觉灵,能闻见人之善恶阴谋欲望;眼光灵,这样精细的法器隔着老远也能被你盯上,且成功取来己用了。”

毕沧隐约听出了沈清话语中阴阳怪气的试探,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不要随便接话,否则一个不妙便容易引火烧身。

“你说它叫坤灵,你是从何得知它还有个名字的?”沈清见毕沧沉默,故意戳一戳他的手臂,不许他搪塞过去。

毕沧沉吟了会儿道:“我梦见过。”

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