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轻声问道:“魏侧妃,虽然府中的人们都说您善于迷惑男人,但我知道您并非如此。可是昨天,您为什么突然对周侧妃宣战呢?”
魏梓芙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因为……我有我的计划。”说完,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发簪,陷入了沉思之中。
魏梓芙回想着上辈子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时的她刚刚踏入王府,除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魏青一无所有——既无地位,亦无宠爱,更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
于是,除了邢夫人以外,府中的每一个人都时不时地对她肆意践踏,仿佛她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每次她受宠,都会被人磋磨,尤其是陈阿娇,她借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总是毫不留情地让自己跪在冰冷的地上,以显示她所谓的“规矩”。
而周绮云更是变本加厉,竟然用细长尖锐的针来扎自己。每一次,当那根细细的针深深刺入肌肤时,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
魏青刚开始不知道,但是时间长了总归知道一些,魏青为了她去找陈阿娇和周侧妃求情,让她们二人对自己手下留情。
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和侧妃,又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马奴放在眼里,周绮云说魏青一个马奴故意冲撞她们二人,命人把魏青打了个半死。
她知道魏青出事时,魏青已经被打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魏梓芙求了邢夫人才找到李大夫给魏青看病,李大夫看到那么重的伤口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好在魏青命硬,在她的彻夜照顾下,硬生生挺了过来,但是他们姐弟二人都清楚,那一次的病,给魏青的身体带来了不可逆的伤害,他后来英年早逝,也是跟这件事有关,所以魏梓芙这辈子不能把魏青带在身边,让他再受一次伤,他这辈子一定要平平安安为自己活。
如今,这些痛苦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尽管已经过去了一辈子,但每当想起那段黑暗的时光,她还是感到针扎一般的疼痛,所以这一次,既然已入王府,她要主动出击,把上辈子这些人欠她的东西都讨要回来。
冬雪见魏梓芙露出痛苦的神色,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么多,但她实在是有些担心魏梓芙,惹怒了背景强大的周侧妃,她该如何是好?
魏梓芙道:“冬雪,你以为我不对周侧妃出手,她就会放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