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突然多了一件男式披风,她蓦然一征,转身看向给她裹披风的人,发现正是大暴君司澜宴。

司澜宴帮她将披风领口处的带子系好,深沉如泽寒眸紧紧擭住她,淡淡启唇关切道:“海边风大,小心着凉生病。”

秦菱心中火大正要发作,司澜宴迈着长腿适时地退开了。

“菱儿,披风你拿着,会用得上。”他温柔地说着,没有再纠缠她,俊脸上明显可见歉疚愧对之色。

龙儿和虎儿发现了无事献殷勤的司澜宴,捧起沙子就往他后背洒去!

龙儿更是放下狠话:“大坏蛋,你离我娘亲远一点呀,不然我要你好看!”

司澜宴转头看了眼怒而威胁他的两个小萝卜头,也并没有发作,还反常的扯唇笑了笑。

这两个小萝卜头,别看才屁股高,也会保护娘亲了。

尤其是与他长得极像的龙儿,目光坚定,语气冷厉,模样严肃,胆子很肥,就像个威风禀禀的小大人似的,不错,不愧是他司澜宴的种,完美继承了他的某些特点。

欣慰地点了点头,没有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们不放,识趣地走开了。

阳光照在他身上,于沙地里投射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他受了重伤,步子不如往日那么沉稳有力,显得有些虚浮。

影子也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走,没有了往日的挺拔倨傲,显得很是颓靡落寞。

秦菱见司澜宴这次并没有罗里吧嗦哄她回去,没有装作深情款款的样忏悔认错,也没有再强抱她,深感意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扯下身上他给的披风就扔在了沙地里。

这时候,海面上一阵阴冷飓风袭来,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沙滩距离石屋有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秦菱担心孩子们淋雨感冒,便又拾起了被她扔在地上的披风。

她将宽大的男式披风迅速裹在了身上,再将只有屁股高的两个小家伙藏进披风里,牵着他们的小手往石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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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半路,小雨顷刻间变成了大雨,密密麻麻洒在黑色披风上,响个不停。

虎儿攥着秦菱的手,躲在披风里面,庆幸地说:“还好,刚刚那大坏蛋将披风给咱们了,不然咱们就要淋雨啦,娘亲,您说,他是不是知道要下雨啦,特意过来送披风的呀,我看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坏了耶......”

秦菱想到狗皇帝五年前冷漠无情的欠扁样,不置可否地教育起儿子:“这才多久,你就帮他说话啦?他这招就叫做扮猪吃虎,你看,你这不就着了他的道了吗?”

秦菱回到石屋,便坐到了九殷榻前。

见九殷虚弱地闭眼睡着,仔细给他把脉,脉象依旧微弱而又杂乱,令她担忧地蹙起黛眉。

不过很快,她又想到五年前,美人姐姐曾重伤化出银狐原形,也是和现在一样,每日都在睡觉休养身体,很少出来活动,很少和她说话。

于是便宽慰自己别多想,这次或许和五年前那次一样,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美人姐姐就会好起来的。

另一边,司澜宴回到了房间。

暗影将准备好的美味糖果和机关小玩具,交到了他面前的石桌上。

“主子爷,那两个小萝卜头正在对面石屋右侧的老槐树下玩耍,听从您的吩咐,属下已将他们身边的侍者迷晕支开了,您现在可以过去看看孩子们了。”

司澜宴凉薄的唇抿着没有说话,将桌上的糖果和小玩具收进了袖口里,就如同一道无声无息的鬼魅似的,很快就出现在了龙儿虎儿面前。

最近两日,他每天都会以这样的方式和龙儿虎儿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