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命令侍卫将秦蘅拖走。
秦蘅被侍卫按押着经过司澜宴身边时,不甘心地瞪着眼睛吼道:“狗皇帝,你如果诚心悔过,便将菱菱的尸体交给我来处理,菱菱的尸体在哪里啊?我要去见她,带我去见她!”
李贵拿帕子给司澜宴擦拭嘴角血迹,听见秦蘅这话,没好气地骂:“就你这大逆不道的罪人也配看望甄妃?陛下没即刻砍了你便算好了,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在天牢等着受死吧,别碍了陛下的眼!”
司澜宴对秦蘅嚣张态度反常的并不生气,只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秦蘅这逆贼胆敢为了秦菱进宫来,正说明了他们兄妹情深,倒是令他莫名的感到一丝欣慰。
所以,他非但没有严惩秦蘅,反而还扶着墙壁,虚弱地同李贵道:“带他......去后山冰棺,看菱儿......”
李贵闻言当即怔了一下,只能无奈应下,深深叹息着安慰深陷自责当中的帝王。
“哎,奴才觉得,发生这样的事,也不能全怪陛下您啊,陛下您也不想的啊,您已经够伤心难过的了,为何还要承受这种误解和屈辱啊,您比任何人都要痛苦,比任何人都要更爱甄妃......”
“别说了,一切都是朕的错......朕此前,没有发现自己对菱儿的感情,等到发现时,菱儿已经去了,是朕的冷血无情,害死了菱儿......”
司澜宴嘴唇颤抖着道,痛楚地扔掉手中染血的白帕子,颀长挺拔身子一晃差点栽倒。
还好李贵见他无比虚弱,一直搀扶着他没放手。
担心秦蘅在冰棺生事,他无力地又道:“扶朕过去,朕也有小半天......没去看爱妃了......朕说过,一会便要去陪她的,爱妃,该生朕的气了......”
就这样,秦蘅被侍卫押送到了冰棺前。
“菱菱,这是菱菱?菱菱怎么成这样子了?”
在看到冰棺中焦黑冰冻尸体的瞬间,秦蘅心中一痛,眼眶一紧,两行眼泪流下了脸颊。
秦蘅常年征战沙场,一向不苟言笑,面容冷峻,也很少会哭,但此刻却不可抑制地失声痛哭起来。
“菱菱,二哥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