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悠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觉得自己聪明,她深知,如果没有天与暴君这个如师如父,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家伙教导她、保护她。
在刚从疗养院逃出来的时候,以她那种精神状态遇到其他诅咒师,与那群人搅和在一起,估计早就被坑死了,哪有现在还能见到幼驯染的一天。
咒术界不怎么样,诅咒师的世界更不是什么好混的地方。
一群出身悲惨,在恶意下长大的人,凑在一起,就能成为什么心理健康的家伙吗?他们只会更加扭曲,在无尽的欲望与执念下走向毁灭。
红蓝发少女有自知之明,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在从疗养院出来那一天,就注定成为一名潇洒的诅咒师,没有回头路了。
所幸她现在想得开,可以安心享受当下,自由自在,并且早就做好了哪天突然死在外面的准备。
只不过,这些事情放在她自己身上,她想得明白,要是换成她的幼驯染经历这些,新垣悠就不乐意了。
此刻,她愤愤地看着夏油杰,发泄似地用力去捏对方肉肉的耳垂,不满地大声说道:
“杰,你究竟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红蓝发少女吼了一句,火气消减了些许,可当她看到夏油杰一双含着泪珠的眼睛,还有那副“你说啥是啥,我没有自己的想法,全都照做,你高兴就行”的表情时,几乎没有的脾气又上来了。
她又狠狠揉搓了几下黑发少年的耳垂,强压着怒火,声调由低到高,尽量平和地解释道:
“你很强的,现在还是咒专的学生,以后你会更强,强大到任务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以一个咒术师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自由自在,潇潇洒洒,而不是作为一个诅咒师,用‘追杀’换取‘自由’。”
“悠,这是你不想带我走的理由么……可是你明知道,成为诅咒师之后需要面对的所有苦难,我都不在意的。”
夏油杰轻轻眨了眨眼,眸中的水光化作细碎的星星,沾染到浓密的眼睫,灰黑色的阴影遮住酱绛紫色瞳孔中的苦涩,任由新垣悠捏着他的耳垂,甚至还把耳朵向前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