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没有失踪,也没有死,这可真是……太好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现在还活着,可只要见到悠,他就不想再去思考其他的任何事情,如今黑发青年满脑子里装得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只要他的幼驯染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其余的,让他做什么都行。
戴上这个咒具,就会失去自由,再也无法离开新垣悠,看起来,戴上它的结果好像是惩罚,可那恰恰是夏油杰的求之不得。
他离开磁力术师太久了,久到只要一见到她,就再也没有了远离的勇气。
永远陪在新垣悠身边,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黑发青年在心中下了决断,只是表面上还没有做出反应,他现在的样子,看着更像是对着红蓝发女人掌心的项链发呆。
琥珀色眼眸一眨不眨,倒映出正看着咒具,好似陷入某种纠结,又仿佛沉默着进行无声反抗的夏油杰。
新垣悠上扬的嘴角微微下压,明亮的眼睛变得晦暗,没有拿着项链咒具的那只手掌紧握,圆润的指甲陷入血肉当中,留下一串月牙形的印记。
幼驯染的“迟疑”,让磁力术师在某方面本就紧绷的弦,又绷直了几分,她快速垂下眼,浓密睫毛遮挡住愈发难以掩藏内心情绪的眸子。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急切,将手里项链咒具向黑发青年的方向递了递,话语的内容,却是同她的表现完全相反:
“杰,若是你不想戴的话,我当然也不会强求的……”
新垣悠说过这句话后,就不再言语,只是抿了抿唇,表现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她没有看身前人的脸,只是一直注意着对方的指尖,发现夏油杰的手迟迟没有动,红蓝发女人双目微眯,尖利的犬齿搭在柔软的下唇,深深下陷。
她不会强迫杰的……
才怪!
在这个瞬间,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新垣悠度秒如年,存在感极强的炽热视线,几乎要盯破黑发青年手掌的皮肤表面。
在夏油杰的事情上,磁力术师已经要疯了。
红蓝发女人的脑子里一团乱麻,这些年来一直压在心底的戾气突然爆发,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像即将喷涌的火山,不停击打着她的理智。
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十年间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他见过每一位同期,偏偏就是不肯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