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咒灵操使无视磁力术师信件,并且选择直接前往东京咒专下战书时,他在白发青年和红蓝发女人那里,就已经失去了选择权。
对于面前这个没有决定权的家伙,五条悟也想知道他在这个时候,究竟想说些什么。
所以,他没有点出已经到达这里、却没有露面的某人,也没有打断青年教主的话,只是静静听着对方的发言,在其提出问题时,出声回答一、两句。
夏油杰目前所得知的消息,与真正的事实相隔十万八千里。
此刻,他无比珍惜地怀抱着虚假的消息,向早已与他站在不同立场上挚友,提出最后的恳求:
“悟,虽然很不想这么做,但我还是要请求你,去国外找一找悠,好么……人死后会有灵魂存在,我期盼着,你带着健健康康、幸福快乐的悠,来到我的坟前。”
特级诅咒师的声音不大,却让某个隐藏在角落,默默听着看着这一切的人,暗暗握紧了拳头。
圆润干净的指甲陷入血肉,尖利的犬齿刺破下唇;默不作声的人,悄无声息地独自消化着心中猛烈翻涌、仿佛永远不会平息的情绪。
夏油杰身受重伤,不知道隐秘中发生的一切;五条悟生带六眼,看清藏匿在暗处的痛楚,永不停歇。
白发青年忽然微不可察地向不远处的墙壁后面歪了歪头,又在瞬间控制住自己的动作。
他撇了撇嘴,揣在衣服兜里的手握紧成拳,对青年教主露出死鱼眼,充满谴责意味地看向挚友,不满地控诉道:
“杰,你这家伙,到现在也还是那么阴险啊,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在明目张胆地……算了算了,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啊?悟,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特级诅咒师面露不解,一双绛紫色地眸子也变成两道茫然的线条,只是这副表情没有持续多久,他好像是又想到了现在的处境,快速回归往常温柔的神情,小声说:
“至于还有其他什么想说的……我的家人们都还好吧?”
“哦,如你的意,全都跑了。”
五条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告知挚友一个能够令其高兴一些的消息。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