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爱钱?那也不尽然。
只是灵魂枯竭的人,往往更容易沉迷于虚浮的快乐,而金钱恰好能买来那种转瞬即逝的欢畅。
无论多么危险的任务他都会接,因为有钱赚,就算哪天死在某次任务里,也无所谓,他就是这样一个“及时行乐”、可以随时死去的烂人。
黑发青年摸了摸那几个杀手的尸体,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捡到一包不错的烟,他随意取出一根,点燃。
烟草味盖过血腥气,呛得新垣悠一阵咳嗽,眼尾溢出些许泪珠。
禅院甚尔微微偏过头,分过来一个眼神,瞧见新垣悠眼尾的晶莹,他挑挑眉,嘴角勾出一抹恶劣的笑意,吐出一口烟,“怕了?”
双马尾少女猝不及防之下又吸了口二手烟,她连忙伸出手,扇扇面前的空气,动作之间,瞥到黑发青年胸前的划伤。
她没管禅院甚尔说什么,反而轻指两下他的伤口,提醒道:
“你流血了。”
黑发青年垂下头,顺着双马尾少女手指的位置看了两眼,健壮的胸膛上,右侧胸肌被划开一道足有十多厘米长的口子,看着不算浅,红色的肉向外翻着,鲜血直流。
禅院甚尔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抽着这盒价钱不便宜的好烟。
碧绿眸子的视线焦点虚虚落在新垣悠身上,好像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半晌,回了句:
“小伤。”
空气安静下来,黑发青年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双马尾少女专注解着自己手臂上残留的约束带,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可氛围又不显得僵硬。
过了好一会儿,禅院甚尔抽完最后一根烟,新垣悠解开约束带的最后一个结。
“没有绷带,先用这个凑合吧。”双马尾少女将一节白色约束带递给黑发青年。
禅院甚尔随手接过,倒也不讲究什么,从兜里掏出之前在“疗养院”顺出来的酒精,扭开盖子,医用酒精淋湿约束带。
他胡乱擦了两下,将染血的白布扔到一边。
这一顿操作下来,看的新垣悠直牙疼,还没等她说什么,低沉的男声先从头顶传下来,“你怎么来这的?”
“黑心院长说是我父母送我来的……我不信,一定是那家伙骗了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