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唐家这大半年来崛起了,可实际上不过是个小商户罢了,充其量也就只有三、五万两的银子最多了,可经不住这么耗。
云苓伸出手指,点的却是几处河流的走向脉络。
“我也说句实话,若是修砖路,仅凭我唐家的确吃不消,可若是别的呢?”
郑师爷反应过来,“你是说要拓宽河道修水路?”
“师爷说得对。”
赵奎拧着眉,“河道拓宽往年不也做的,有什么稀奇的?”
朝廷每隔几年都会征收徭役,就是用来清理河道的,这点小事怎能算得上政绩?
这小姑娘莫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大人此次南下,想来坐的也是东瑞江的船吧?”
“东瑞江一整条大江,也并非全部是从无到有挖出来的大江,很多地段从前也是田地,是工匠顺着原来的江河脉络挖通连成一线罢了。”
说到这里,赵奎已经明白了云苓的意思,狐疑地问道:“你想将这些河流连起来?”
云苓点点头,“大人既然为一县之父母官,自然也要为湖县的百姓做实事。”
赵奎有些无语了,“湖县富庶,各个村镇到县城,乃至越州城都有官道,何须多此一举?”
都有路了,何必再劳民伤财搞一条水路?
虽然伤的也不是他的财。
“大人,从瑞都到越州城,也有官道,您又为何选择水路而行?”
“那自然是图快了。”赵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那您为何不愿为老百姓创造一条更便捷的路?”
“若是将这些河道拓宽连通,经过湖县最后再连通越州城南的南绣河,湖县之人便可从水道直抵越州城码头。”
“官道虽好,到底蜿蜒绕行,遇到山地也是颠簸难行,若是水路,则安稳方便很多。”
“更重要的是,水道不需要牲口,百姓若想往县城里去,也不用斥巨资去买,或者搭别人的车马,只需备一条乌木船。”
“大人,您也是从越州城乘马车来的湖县,咱们先不说这马车颠簸,就说耗时,从越州城到湖县坐马车就要三个时辰左右,若是坐船,依着两城之间的距离,只要顺风,一个时辰就可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