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云苓立刻吩咐李大去隔壁林子准备大量的柳条,自己则带着老齐去了镇上的铁匠铺。
郑容晚想要的并非是一架巧夺天工的绣花屏风,她想要的是一样能在县令夫人面前得脸的礼物,能让收礼的人印象深刻,从此对她高看一眼,认可她能力的东西。
想了想郑容晚与那曲婉婉的年纪,云苓暗自揣测她这么重视的原因,恐就是亲事。
师爷家的女儿,比之东瑞国众多女子来说,已经算是好家世了,即便是这样,却还要忧愁自己的婚事,不得不感叹一句人生不易啊。
不过,这些都与云苓没有关系。
准备两日,换取三十两的报酬,这买卖不亏!
......
七月二十八一早,县衙后院。
县令夫人所住宅院的西暖阁内,曲婉婉正倚在窗边,轻声询问着一个小厮,“你说,她自前日早上出门一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是,郑小姐这几日一直不曾出去,也没让红棉丫头出去,似乎已经认命了。”
小厮悄声回着话,虽说脸上一脸笑意,实则内心也是惶惶不安。
这不安来自于怀里的那把剪刀,也来自于荷包里的那三两银子。
七月二十五日的夜晚,他听了曲婉婉的吩咐摸黑找到了郑家放屏风的地方,将罩在布幔里的屏风剪了几个窟窿。
若不是第二日一早郑小姐又打开了,否则那破败的屏风直到今日才会被发现。
而曲婉婉却开始怪罪他提早动手,丝毫不承认是她当时吩咐立刻下手的。
曲婉婉也是来气。
都怪这小厮下手快,若是今日早上才发现,郑容晚哪里还有时间去找更好的礼物,她也不至于提心吊胆这么久。
最可气的是,经此一遭,郑容晚好似学乖了,直到今日也没露出半点其他礼物端倪,是以曲婉婉心里好似被猫儿抓了一般,难受的很。
青天白日的,小厮有些害怕被发现踪迹,找了个借口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