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一看这架势，豁，这能卖出去才有鬼呢！

鬼经过鬼都不想买！

她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段四更的那五五分账，委实是觉得这么浪费时间不值当，是以抱着一个滚灯就开始吆喝起来。

“各位哥哥姐姐叔叔婶婶大爷大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中元节最厉害的花灯问世来，都来看看，不灭滚灯，不灭滚灯，烛火不灭心不灭，红尘滚滚向前路。”

霎时间，一条街的人都被这个清脆甜糯的声音所吸引，目光齐齐望向云苓。

老齐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

而段四更此生从未得到这么多的关注，一时间也是傻了眼，呆愣愣地傻站着，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云苓只好抱着滚灯，招呼前头一个穿得很是华丽锦绣的老大爷道：“大爷，看看这滚灯，这灯滚着走不熄灭，您买回去给孙子孙女玩，保证他们开心。”

滚灯也算是玩具。

那老大爷也不拒绝，面上扬起一抹笑，指着滚灯道：“你先试试，我得看看才行。”

云苓喊周围人让开了些许，将滚灯抛在了地上，略一使力那灯就滚滚向前，烛火摇曳还真的不灭。

引得旁人惊讶不已。

老太爷连连点头，笑问：“什么价，我买了。”

云苓笑得更甜了，“三十文。”

段四更瞪大了眼睛，有些傻了。

往日那些灯也就七文八文一个，若是急着卖，五文钱他也是肯的，云苓却上来就喊三十文，这也太贵了。

天价！

然而那老爷子却是笑眯眯地道：“我要两个。”

说着，居然还煞有其事地还价道：“老人家我正好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每人一个也不算厚此薄彼，不过我没带那么多钱，你给我算便宜些，五十文两个？”

云苓看向段四更，见他一脸呆滞的模样也不指望了，于是点头道：“可以。”

等她把两个滚灯拿给老爷子的时候，他却悄悄塞了一小块碎银过来，“不用找了！”

足足有一钱重。

这是，还价上瘾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