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却是不同意。
“要不,我打你打晕了?就跟昨儿个一样,你昏睡过去啥也不知道不就行了吗?”云苓打趣他。
周琼还未说什么,却被吴氏拍了拍头,“不可淘气。”
吴氏对着周琼笑道:“周世子,礼教固然重要,可比起性命还是差远了。且老爷信世子的人品,我们自也对世子放心,今夜你还是留在这间房间罢,我们一会随便找个地方靠一靠就行。”
“却是让各位休息不好......”
沈七香也道:“多亏了世子爷的马儿,我们少走了很多路,平日里在马车里不是吃就是睡,本已休息得太多,这一两个晚上不算得什么。”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沈青黛也表态。
云苓给周琼找了个角落,给他弄了个地铺,又用衣服架子做了个小屏风隔了起来,“今夜你就先将就着挨一晚,明日我跟客栈掌柜再要一间房。”
周琼只得点头同意,转而开始打坐调息。
既然新梓县的衙役都在找他出来,那他想要离开恐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他得尽快恢复气力,再想办法回去。
鹤衣在府里装作他还在家的样子,也不知能撑多久。
否则迟迟不露面,刘家人就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夜渐渐深了,云苓几人歪歪斜斜地半靠在床沿,或趴在桌子上,皆是染上了昏沉的睡意。
月上中天的时候,客栈大堂的门被粗暴砸开,一连串衙役闯进了大堂内。
为首的衙役高声道:“官府查案,所有客栈内的人都出来。”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客栈已然灯火通明。
衙役分了两队,一对挨个去敲客栈的房间拍门,一队则是直奔客栈后院,去马厩与厨房等地搜查。
唐家人睡眼惺忪地下了楼,衣衫不整,一副被人从梦中拽起的模样。
与其他住店客人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