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咨回头瞪了那人一眼,警告手下别给他添乱。
他现在只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个女人这么有底气,难道女儿真的不是因她而死,那女儿是怎么死得?
手下不甘心地又站回去,谭咨手撑着桌子,狠盯着席合,“若不是你,那我女儿怎么会死!”
他深呼吸一下,痛心疾首地继续道,“上一次就是你把我女儿已经到手的寿命又抢了回去,让她差点断气。这次她也是在你来过后突然断气,再没能醒过来。只有你阴魂不散地揪着我女儿,不是你还能是谁!而且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能给寿终之人续命的岂不比我更有本事。”
席合空荡荡的胃稍微填了些东西,便丢开了筷子。
谭咨闻言眯了眯眼,嗤声,“你说周寻?他是我请的人,你觉得我会信?”
她擦了擦嘴,失笑道,“有什么不能信的。上一个被你们夺寿的人是我家人,他蹊跷地猝死在我面前,我自然要把他救回来。你舅舅是我什么人?且我知道的时候他都死透了,尸体都烧成灰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再夺走你女儿寿命又有何意义?”
谭咨沉默不言,显然席合这番话并不能让他信服。
“至于周寻为什么要杀你女儿,原因很简单——栽赃嫁祸。我跟周寻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便是他借用来杀我的刀。”
谭咨原本怀疑的眸子渐渐起了波澜,转而变成更汹涌翻腾的恨意。
想到女儿死时周寻的‘无能为力’‘祸水东引’,他女儿竟是成了别人争斗的牺牲品。
谭咨越想越痛,越想越恨,直接拍案而起。
“我杀了你。”
他用力掀开面前生锈的桌子,手腕上的伤口似乎也感知不到疼痛了,此时眼睛里只看得到面前那个害死他女人的人。
就算不是她主动害的女儿,女儿的死也是因为她。
不仅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周寻,他一个都不会放过,都要让他们给女儿陪葬。
对于他的暴怒,席合似乎并不意外也不慌张,稳稳坐着。
在谭咨抓向他时,突然到,“你不想知道你女儿现在怎么样么?”
谭咨揪住席合衣服的手一顿,眼睛似乎都要瞪出眼眶,里面全是骇人的红血丝。
“你什么意思?我女儿死了,死了——”
他像一只被重伤的困兽,发出最撕心裂肺的悲鸣。
席合就那么被他抓着衣服,微微仰头对视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