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修仙世界的道侣也有七年之痒这种说法。
陆渊和师蝉衣本是天作之合模范道侣。
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从大概十年前,陆云舟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开始吵架闹不和,最严重的时候竟然到了拔刀动剑的地步。
为了保障陆云舟小朋友的和谐成长,关爱他弱小无依的心灵。
避免他因为长期目睹爹妈暴力打架造成心理阴影,黑化成为大魔头。
两人一合计,干脆把他丢到无相峰,丢给他那一堆师兄师姐带他。
其中与陆云舟接触最多的三位,分别是大师兄公仪竹,人如其名,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最是守礼。
二师兄霁连声,放荡不羁,恣意洒脱,以符悟道,那天在试剑大会上,看见陆云舟受伤,第一个冲上去的就是他。
三师姐云岚,乃是陆渊在山脚下捡回来的弃婴,测其根骨不错,收回来做了弟子,和陆云舟一样,取云字辈,叫做云岚。
正因为如此,云岚心底对陆云舟除开师门情义外,还多了一分“姐姐”的责任。
陆云舟天赋不佳,众人对他也不抱什么期望,把他当个吉祥物小少爷一样供起来就算了。
栖云仙山一年一度的试剑大会,专门针对各宗弟子。
是历年来,大家评选优秀,同时互相显摆自己宗门弟子,检验一年以来的教学成果的最佳场所。
陆云舟作为特例,其实是不用参加的,但他偏偏倔强着非要上场。
比赛前大家心想,台下那么多人看着,试剑大会又向来规定点到为止,不允许向同门出杀招。
他非要上,就让他上去过把干瘾也没什么。
可谁也没想到,他会在抚仙台上被人一剑贯心。
刚好他爹陆大宗主还在闭关之中,而远在姑射山的师蝉衣听说孤身一人进了悬空洞府,不知何年月才会出来。
这种趁人家爹妈都不在,把孩子捅了。
让人家重伤躺床上半个月,醒来还失忆了,本就不灵光的脑子变得更加不灵光的事情,看起来实在有点像故意欺负人。
栖云仙山掌管杂事的紫宵长老,被这件事搞得愁眉苦脸,每天苦哈哈地跑到无尘谷来,关心陆云舟的情况。
商洛对此也万分心虚。
当时在台上,万分危急的比试关头,如果不是他突然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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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这具身体大脑宕机,神志不清醒,躲都不躲一下,也不至于被人用最初阶的剑法一剑捅了个对穿。
说起来,捅他的那位师兄,不知道是谁,简直是顶级倒霉蛋,被他无意间拿命碰了瓷。
想到这里,商洛吞了吞口水,沙哑着嗓子开口道:“长老,试剑大会上,伤我的那位师兄,他——”
紫宵长老一挥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
“陆侄你放心,试剑大会早就规定,不允许向同门出杀招,更不允许重伤同门。”
“他却当着全宗门的面,捅了你一剑,害你重伤吐血躺床上半个月,醒来更是失去了记忆,这种人不得不罚,我已经决定将他发配思过涯,去地牢看守一年重犯。”
商洛一手抚额,久久无言。
心想,他被捅成这个倒霉样,最大的罪魁祸首是学艺不精的陆云舟本人吧,台下那么多只眼睛,他不信大家真的看不出来。
只不过因为他受了重伤,又是陆渊和师蝉衣的孩子,身份尊贵,背景雄厚。
于是想方设法找个替罪羔羊出来给他一个交代,也是让他出气的意思。
想到这里,商洛叹了口气,低声求情道:“长老,这其实都怪我,是我学艺不精,强行逞能,当时在场上,我求胜心切,步步紧逼,才让和我对战的师兄使出了杀招。”
“但我又心思不定,一时入了魔障,忘了躲开,这才中了那要命的一剑,师兄见我刚刚筑基,灵力低微,已经处处相让,最后的结果实在是一场意外。”
“就算有错,错也都在我,而不在那位师兄身上,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惩罚那位师兄,否则以后的试剑大会,谁还敢拿出全部实力,全力以赴对战。”
此话一出,在旁边替他熬药的霁连声和坐在床边的紫宵长老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