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接着一声的心跳声。

“甘岑。”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唤他的名字，声音放的很轻很轻。

商洛有些含糊:“唔……”

聂亦将人抱在怀里，下颚贴着他的颈侧，感受着他温热的皮肤和呼吸时的起伏声。

他在他耳边开口询问:“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见过？”

“不对。”他很快就自我否定了这个猜想。

如果他在霍家花园之前见过这个人，他根本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更不会让他成为霍闵生的情人。

聂亦低头思考了几秒，笑了笑，轻声道:“说不定是上辈子见过，对吗？”

商洛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喝完酒，弹完琴，精力耗尽，到了此刻，终于完全昏睡过去。

他没有回答聂亦的问题，只是被拦腰抱起，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畔，整个人很轻很轻，轻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聂亦抱着那个喝醉酒弹琴的omega离开了宴会现场。

众人的八卦之心就此消磨，很快又开始寻找新的乐子。

只剩下霍闵生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注视完全程。

过了良久，他手中的玻璃杯突然碎了，红酒洒了一地，杯子碎片折射出细碎的灯光，一滴接着一滴鲜红的血，穿过一小块灯光，掉进玻璃碎片里。

有侍者路过，惊声尖叫起来，拿来医用工具箱，要替他处理伤口。

霍闵生挥了挥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他独自起身来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流过手背和掌心，水里漂浮着丝丝红色。

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有些苍白，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鸷和冷厉。

苹果树下，笑容灿烂神采飞扬的爱人，和温家花园里那张苍白瘦弱，眼角带有冰凉水光的脸，反而在自己脑海中交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