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掌心贴在迟野的额头,发现他皮肤温度高得惊人。
——男主发烧了!
商洛这下也顾不得会不会惊醒外公的人,飞奔出去拿了医药箱回来,混着温水口对口把退烧药喂进迟野嘴里。
又抱来被子,给人裹的严严实实。
喂药的过程中,他发现男主的左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捏成拳头状。
他用力掰了半天,都掰不开,累的气喘吁吁都快放弃了,结果他的手突然又自己松开了。
商洛定睛一看,才发现迟野手里拿的竟然是自己白天随手从花瓶里摘下递给他的那朵花。
那是一朵蓝色的绣球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在他的掌心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花瓣凋零,花汁乱溅。
商洛发誓,他白天纯粹就是手贱摘着玩,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意思。
可男主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握着这朵他随手递给他的花,即使高烧昏迷了也不肯撒手。
商洛闭上眼睛,刹那间泪水从脸颊滚落。
他伸手摩挲着迟野略显凌乱的头发,在他微微渗着冷汗的额角吻了吻。
泪水滴在他的额头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高烧让迟野头痛欲裂,体内冷,皮肤热,病毒的折磨比持刀械斗还要可怕。
他烧的一阵清醒一阵迷糊,清醒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地下室,而祝星寥正紧紧抱着自己。
迷糊的时候,根本不认识人,反反复复做噩梦,在一身冷汗中惊醒。
每当这个时候,商洛就会及时醒过来,拍着他的后背,小声跟他讲话,用过了水的毛巾帕子,替他擦掉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