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舒女士已经在这里呆了五个月了,期间只和那个脑袋上有缝合线的男人有过接触对吗?”
舒之点点头。
“您的丈夫就从来没有看您一眼吗?”
舒之瞳孔颤了两下:“……有过一次。”
“能方便说一下是什么时候吗?”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我女儿死的那天。”
舒之记得很清楚,那天的天很冷,女儿的温度渐渐消失,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躯壳。
她在被那个男人当成实验体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杉野裕太对她已经没有爱了。
但至少他应该对糖糖、他们的亲生女儿有爱。
可那时她坐在病床上,抱着跟她一样瘦骨嶙峋的女儿,才发现对方的本性是如此的恶心。
她离不开这片地方,照顾不了她的女儿,可怜的孩子连妈妈都还不会说,就先她一步去了天堂。
“……对不起舒女士,节哀。”
“没关系。”
舒之慢慢蜷缩了身子,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像幼孩蜷缩在母亲怀里一般。
“已经习惯了。”
夏油杰:……
粟生久惠回来了,看着面前舒之沉默不语的模样对那个缝合线的厌恶更加深了一步。
这种违背道德,伤天害理的事他也能做的出来,她只能说对方真不愧是咒灵吗?
她把手塞进兜里,突然摸到了之前放进兜里的木簪。
“这是您的东西吗?”
粟生久惠把木簪递到舒之面前,对方在看到这支木簪后,原本没有情绪的眼睛里突然噙满了泪水。
这是她丈夫跟她回种-花-家旅游时,在路边的手工店里买的,虽然不是很贵,但里面承载了他们热恋时的爱情。
可是一切都在一个月前断掉了。
这根木簪也是。
舒之伸-出手,摸上了发簪。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粟生久惠重心不稳,扑在了手术床上,吃了一脸灰。
她艰难的爬起,发现他们回到了几十年后,舒之的身影已然消失,手术床上只有她刚刚不慎扑到上面留下的痕迹。
“你没事吧小惠。”
夏油杰站稳后就来到了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粟生久惠摇摇头,示意她没事。脚下的异物感让她低头,发现是舒之的发簪。
奇怪的是从中间断开了,像是被人用力掰断了一样。
一道脚步声响起,她和夏油杰转头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没一会儿,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