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喜闻一吼,袁洪刚一愣,气势上就有点下降,但他天生情商不高,不知息事。
继续硬着头皮顶撞吴喜闻,只是声音放低了很多,气势上输吴喜闻一头:“狗屁任务,不就是送右派份子去看病吗?随便一个娘们都能照顾右派份子的事,还给一个壮劳力的工分,老子要去公社问问。”
老王头来这以后,基本不与其他人接触,在社员中存在感很低。听袁洪刚这一说,大家才想起近几天老王头真没露面,原来是被大队送到医院治病了。
部分人认为,袁洪刚没讲错,照顾病人这种活,真不能给十个工分。
知青中有人见袁洪刚越说越不像话,连去公社举报的话都往外说,这是要得罪大队干部的节奏,不能让袁继续在这里胡咧咧。
知青几个赶快拖着袁洪刚回知青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待袁洪刚一走,吴喜闻就对吃瓜社员道:“散了,家里没点事吗?”
回家的路上,吴喜闻着实教育了吴成一顿,要他老实干点实事,别整天四处得罪人。
吴成心里虽然不服,也只能老实受着。这件事,吴喜闻并没放在心上,以为就这样翻篇。
社员们生活平淡除了出工外,就是聚在一起瞎聊。吃过晚餐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扯闲篇,下午袁洪刚和吴成打架的事是闲聊主要内容。
何富营在听别人闲扯时,知道大队私下安排人送右派分子去省城医院看病。这还了得?大队居然敢暗中优待右派,自己正好去公社找熬主任反映,趁机又可自我表现一番。想到做到,第二天何富营没出工,早早跑到公社。
找到敖淌梅办公室时,她不在。何富营坐在公社门外等,直到中午还没见敖露面。何几次进公社找人问,最后才知道敖去县里开会,预计要晚上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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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出工,何富营耐心很好,在公社外溜达一天,只喝了一点井水,中饭根本没吃东西,总算在太阳快落山时,才见敖淌梅骑着自行车回来。
到公社门口,敖淌梅没注意到何富营会在这里蹲守她,直接往里骑自行车,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车尾,敖淌梅急切间没把住车把,向旁边一倒。
何富营手快,及时扶住她才没摔倒。敖淌梅愤怒的回头一看,见是何富营拉住自己的自行车,开口骂道:“你有病啊?”见敖淌梅发火,何富营赶紧解释:“敖主任,我找您汇报樟木大队的情况。”
敖:“有你这样汇报情况的吗?吓我一跳。有事不会在上班时来汇报?”
“早早上就来了,您不在,我苦等到现在。”听何讲等了自己一天,他可能真有大事汇报,熬淌梅就说:“办公室里讲”。
公社妇女主任办公室,何富营狗腿般的先给敖淌梅倒上一杯水,然后才说:“敖主任,昨天下午知青袁洪刚和六队记工员吴成打架。”
敖淌梅端起茶杯喝一口水,等待何富营继续说,可是何没有下文。
敖看着何富营,皱眉问:“就这事?”
何心里早就打着小算盘,故意不讲打架原因,等敖主动问。
敖淌梅知道何富营一贯爱表现,没想到何会为社员打架这种小事等她一天,厉声道:“何富营,你不无聊吗?”
“敖主任,知青和社员打架不是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