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禾觉得自己脑子可能不太清醒了,为什么要拉着他一起躲。
但是看到是谁时,又觉得很有必要。
“怎么了?”
“嘘!”
头顶上传来柔和的询问,
她拉着手轻轻晃了一下,示意对方先不要说话,眼睛就没有从外头挪开过。
只见时玉成站在池塘边停留了会儿,拿起鱼食又放下。
大概是没有看见人,就转身离开了。
闫禾倒不是怕他,就是嫌麻烦,何况她还跟伽玄站在一起,难免有心人会多想。
惠帝又一心看重他,对他如今的处境没有什么益处。
等确定对方走远了。
闫禾这才转身,没想到入眼的却是线条流畅的脖颈,喉结隆起,近在咫尺,淡淡的檀香混着木质香涌入鼻息。
她微微一顿。
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的手还牵在一起。
“对不起。”
嘴里道着歉,但是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非但没有松开,还抓得更紧了些。
佛子垂眸,除了刚刚的询问,乖乖听话始终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任何避嫌的动作。
任由身前的人牵着。
即便是此时此刻,外面的人已经走远。
他也只是轻声开口:“施主可是喝醉了?”
淡淡的酒气在两人之间环绕着,白皙的双颊驼红一片,再结合方才的情况,很难不让人怀疑。
已经是个小酒鬼了。
“没有。”
她明显是不服气,瞬间抬头,眉头微微皱起:“本公主可是千杯不倒的,不过小小的几杯酒,还能难倒我?”
许是怕他不相信。
“在阿尔莫,我们都用碗来装的酒。”
佛子一只手被牵着,一只手挂着佛珠,清冷的双眸似乎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嗯,是小僧说错了。”不与她争辩,“施主没有醉。”
“这还差不多。”
闫禾小声嘀咕了一句。
占足了便宜,心满意足了,这才慢慢把手松开,磨磨蹭蹭,又勾着人的手指。
“伽玄师父。”
欲言又止。
佛子垂眸扫了一眼:“施主想说什么?”
“......”
清冷贵气的样子,仿佛是佛主殿里莲花座上的圣僧,让人望而却步,不敢多逾矩半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