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玖璃心里怒火翻涌,但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没有立刻冲进去杀人。
冷月婉毫无察觉,挣扎着站起身后,伸手,将南宫楚颐扶了起来。
“婉儿丫头,你怎么样?”南宫楚颐拉着冷月婉的手腕,在冷月婉的身上上下一扫,发现前面没事后依旧不放心,又让冷月婉转了个身,直到看到后面也没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丫头毛毛躁躁的,走路也不说当心一点。”
看似责怪,却满含关切的话语,让冷月婉的心头瞬间一暖,历来清冷的眸光此刻落在南宫楚颐的身上,也多了一丝关怀:“二叔,您别老是看我了,您没事吧?”
“我没事。”南宫楚颐扯了扯唇角,勉强扬起了一抹笑容。
“既……”冷月婉本想说,既然没事,那她就走了,可是才刚张开嘴,鼻翼间就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于是立刻改了话风,“您后背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没有。”南宫楚颐想也没想就否认了,但是苍白的面色,以及额头上渗出来的细密汗珠却出卖了他。
冷月婉见此情景,黛眉微微一蹙,立即扶着南宫楚颐坐在软榻上,从怀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递给了南宫楚颐:“这是我师父秘制的金疮药,对止血有奇效,您……我……”
她本想让南宫楚颐自己上药,但是想到南宫楚颐伤在后背,自己怎么可能上药。
她又想给南宫楚颐去叫个婢女过来帮忙,但又想到南宫楚颐的书房不让别人进。
这可怎么整?
总不能让南宫楚颐挺着流血的伤口,回到寝殿后再让婢女上药吧?
其实六年前初见月朗星的时候,月朗星就伤在后背,那时,便是她为月朗星上的药。当时的月朗星因为伤口感染,一度发热昏迷,她为月朗星上药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她现在给南宫楚颐上个药,是不是可以当做孝顺长辈了呢?
对!
事有轻重缓急,只要她的心里坦坦荡荡,上个药怎么了?
想到此,冷月婉一咬牙说道,“您把上衣脱了,我给您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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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楚颐眸光一怔,犹豫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认,随即解开了腰间的佩带。
冷月婉绕到南宫楚颐的身后,等着人褪下衣衫。
虽然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让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男人脱衣服,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于是乎,偏了偏头,打算等南宫楚颐准备好了,她再转过来。可是刚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窗外的寒玖璃。
冷月婉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以至于手中的药瓶都掉在了地上。
南宫楚颐闻声回头,正准备询问冷月婉怎么了,就看到冷月婉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窗户边,紧张的询问道:“寒玖璃,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是嫌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寒玖璃剑眉一挑,深邃的眼眸写满了凌冽的寒芒。
“好事?”冷月婉一愣,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南宫楚颐。
这……
这还真的挺像女子偷情,被夫君捉奸在床的场景。可是,她真的什么也没干,她就是想给南宫楚颐上个药而已。
寒玖璃也真是的,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这下可好了,被寒玖璃看到这个场面,她怕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见冷月婉一脸纠结的模样,南宫楚颐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强忍着疼痛走到窗边,解释道:“寒少主不要误会,我与……”
“闭嘴!”寒玖璃冷冷的将人打断,怒喝道,“我与她的事情,何时需要你个外人来解释!”
“……”南宫楚颐顿时就被噎住了,可不是,他现在就是个外人。
看到寒玖璃的态度如此恶劣,冷月婉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还是软言解释道:“寒玖璃,二叔的伤口裂开了,我只是想给二叔上药而已,我与二叔清清白白,你别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