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千万不要。
年则浑然不知他的纠结。
挑了颗大小适中的草莓,咬住,吞下。她的嘴唇脱皮严重,露出红如鲜血的内层唇肌。草莓汁和霞光的叠加下,如今显得红过头了。配上她面瘫的表情,像个嗜血的怪物。
果然不是天然的时令水果,还不怎么甜。她就吃了一颗,然后起身,看了眼身后的人,“吃饭吧。”
有些饿了。
“哦...好。”季书闻紧随其后。
......
桌上氛围沉重安静。
年则和季书闻坐在右侧,另外两人在左侧。
突然,有人在碰她的小腿。
她面色不变,手里的刀叉不停,往下瞄了眼。
原来是对面的脚勾着她的腿。至于她的对面还能是谁,一目了然。
年则的脑回路往往和别人不同。虽然季寻勾人腿的技术一流,但是她完全没有被勾引到,只觉得鞋子脏的要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细菌,他还敢往她裤子上蹭。她现在更想换条干净的裤子。
有病,这人。
她抬头,给了季寻一记眼刀子,让他滚下去。
无论季寻做什么,在她这里永远不过关。他给的初识印象,以及以后干的事,都让年则对他偏见极深。
就像现在。
她不会觉得季寻是为了她,特意去学勾人的功夫,而是直接认定,他经常干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事...真是下贱胚子。
当然,季寻也不会善罢甘休。这四个字,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收录到他的词典。他就是要让年则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得意忘形的男人。
年则专注于用餐,丝毫没理会一直缠着她的脚。刀锋狠厉地抚过牛排表面,割破方方正正的筋络,两下后,肉质间便流淌出汁液。
这顿饭也快结束了,闻东岑优雅地擦完嘴后,就适时地挑起话题。
她仅对着季书闻说:“今天叫你来,就是正式告诉你,订婚仪式要推迟了。”
“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闹。”
哐当,季书闻放下餐具,看向对面的两人,静静地问:“理由。”
左、右
这中间仿佛有道无形的墙隔开了双方,而在同一边,才是同伴。
季寻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