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想作画。”
宫人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神色依旧恭敬不已,“您想作画也可以。”
“为本君布纸研墨吧。”
欧阳文桦目光痴痴的望着远处湖面间的小亭,那四起的雾气好似一张朦胧的纱将整片湖包围着,远远望去,只能隐隐约约瞧见那雾面中湖间亭的黑影镶嵌在纱内。
“陛下......”他呢喃着。
他曾向往游山玩水的快活日子。
可对她的牵挂早就胜过了这些念想,绊住了他自由的步伐。
不。
欧阳文桦攥着手中的毛笔,垂眼轻笑了一声,抬腕在白净如雪的白纸上描绘着脑海中动人的眉眼。
怎能说是绊住。
她早便胜过了那千山万水,他又何必再去寻那绿水青山?
只要能留在她的身侧,这深宫又怎能不算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