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闪过一抹惊异,抬手想要触碰空中的湖镜,“白......”
看着眼前之景,祁舒鹤也是眉头一蹙。他收回目光又看向身侧面色惨然的枫妄卿,那双湖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担忧,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和的语气带着安抚之意。
“陛下。”
枫妄卿依旧紧盯着眼前的湖镜,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那挂在房梁上双目渗血的女人时,她拳头紧握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白沐臣儿时的遭遇?”
祁舒鹤闻言抬眸扫了一眼湖镜,沉默着微微一颔首。
“这毒根应该便是在这时被种入了他的体中,只是潜伏期实在过于长久,而孩童的身体相比较更为脆弱,哪怕君后此后高烧不断,医馆中也只验出了他体内残余的催情散。”
感受到喉间传来的撕裂感,祁舒鹤微微一愣。他用温热的掌心掩盖在枫妄卿的眼前,随即不动声色的用袖角擦去了自己唇角渗出的鲜血。
眼前的视线突然陷入进一片黑暗中,枫妄卿立刻抬手握住了他覆盖在眼前的手掌。她微微用力,将他的手牵了下来,一脸警惕的抬眼望向他。
“怎么了舒鹤?”
在她认真打量的目光中,祁舒鹤勾了勾唇角,面上恢复了往日平淡的笑意。他微微偏了偏头,窗外洒下来的光便倒映入他的眼中。
见她眼底似是有担忧滑过,祁舒鹤将到了喉口的血生生咽了回去,他的指尖轻抚着她的面庞,柔声安抚道:“陛下不必担忧微臣,微臣无碍。”
哪知他话音一落,漂浮在空中的湖镜就出现了一道偌大的裂痕。那淡蓝色的光影与那白雾交缠在空中,直至吞噬了湖镜。
殿内的白雾此刻便渐渐聚拢,再仔细一望,便发现那湖镜已化为一滩湖水,在紧密拼接为一块碎片,在一阵淡色光芒包席中转瞬消散开来。
祁舒鹤收回了轻抚着她脸庞的手,抬手两指一并,挥袖将幻象散退。
“既然是陛下所托,微臣必定尽力而为。”
他一顿,抬眼与她对视着。许是一月未见,祁舒鹤望着她的目光还带着一抹贪恋,刚收回的手又不自觉的轻抚上了她的面庞。
“陛下放心,微臣定会为陛下留下君后。”
祁舒鹤轻抚着她的面颊的指尖微微一顿,枫妄卿望着那湖蓝色的双眸,竟在那温和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令她看不懂的情绪。
“祁舒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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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妄卿莫名有些不安,轻声唤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