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臣唇角挂着一抹轻笑,还没等太医说完便抬手接过了白策端来的药碗,“太医教训的是。”
他一顿,以袖遮面微微仰头饮尽碗中的汤药,待碗中汤药见底,他这才动作斯文的将药碗重新交还给白策。
太医见状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
若是不怕苦,怎到放凉了才喝?
白策见太医一脸费解的望着,便默默上前一步在一旁小声解释道:“陛下亲征战场,朝堂的奏折堆在御书房无人批阅,君后身子不便,便派人取到了椒房殿。”
“这些天君后忙于处理朝政,经常忘记按时喝药,并非嫌药苦,望您见谅。”
太医这才注意到了被推向一旁的桌案和堆了满榻的卷轴,他目光一顿,有些讶异。
方才刚进屋时,他以为那堆积成山的皆是书卷。
他还在感慨一国之后素爱文书,哪怕卧病在床也要手执笔墨。不曾想,那层层叠叠规规矩矩摆在一旁的,居然是朝堂的奏折。
陛下亲征在外,竟如此信任这位曾经手握重权的白丞相?
都传当今女帝性子多疑,如今看来倒也并不完全是这样。
太医从药箱中取出药草和药包,又转头嘱咐了身旁徒弟几句话,这才捻了一张帕子附上了白沐臣的手腕。
太医的指尖探上白沐臣的脉搏,目光却不自觉凝视着他掌心的伤口,“君后身上其他伤口已经开始痊愈,只是为何这手伤的如此严重?”
“只是擦伤,并不严重。”
白沐臣唇角依旧挂着笑意,很是礼貌的偏头询问道,“太医,本君几时能好?如今可否能习武了?”
太医闻言眉头一蹙,心里暗骂一声荒谬。
这位君后与方才看的那位景大人皆是让人头疼不已。
伤还未痊愈,甚至伤口还未开始愈合,便想着离开床榻奔赴沙场打仗了。
“您静养三天便可起身行动,至于习武,至少得两周。”太医心底再怎么嘟囔,面上表情还是一成不变,他眉头一皱,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白沐臣的脉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