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人难抵一匹发狂了的马,饶是景逸也被撞的后退了几步。偏偏此时开始下起了雨,混着泥土的石块再次从山顶崩塌向下。

白沐臣见状,咬着牙向前一步,不顾头脑传来撕裂性的痛楚,一把上前两步握住了马的缰绳。

他借力翻身上马,又立刻转向另一侧。

两人一推一拽,合力将发狂的马匹推下了崖岸。

眼看滚动下来的石块就要砸到景逸,白沐臣眸光一颤,“景大人!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景逸足尖点地握剑飞身一跃,偌大的石块与他的肩膀擦过,生生将他的肩处的衣料带着一块皮肉扯了下来。

两人惊魂未定,却还是按压住心间悸动朝回走着。

“辛苦你了景大人。”

许是因为药性还未消散,白沐臣眼前依旧有些模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自责的垂了垂眸子,“是我过于松懈,才在此时拖了陛下甚至整个玄安的后腿。”

“君后,注意礼数。”景逸后退一步微微俯身抱拳,“此事秘尔谋划已久,饶是训练有素的暗卫一时也没注意换了人,您不必自责。”

白沐臣自然明白景逸口中的礼数是指的什么,他薄唇轻抿,轻叹了一口气:“此刻并非在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