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妄卿总算是放过了他胸前被自己揉的发皱的衣裳,她缓缓后退一步,抬手比了个手势,“不管是对任何人,日后都给朕凶一些,若是有人对你不敬,给朕板着脸狠狠的罚。”

话音刚落,她便抬手指了指他的唇角,“不准笑。”

白沐臣闻言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垂眼望着她,但还是乖乖的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只剩下满目的错愕。

枫妄卿叹了一口气,“不准笑但也不是这样,你这样看起来还是太好欺负太乖了,朕要的,是一个凶狠威严的君后。”

白沐臣抿了抿唇,即便皱了皱眉毛,又努力的瞪了瞪眼。见他眼底满是茫然,却仍旧试图板下脸来按照她说的做,她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心软了下来。

“罢了,不凶狠威严也罢,只要是你,那边是最好的。

“朕说过,朕的君后,举世无双。”

她轻轻拍了拍他胸前被自己弄皱的衣裳,即便又牵着他的手缓缓缓走到了书桌边,“朕不过是不想在朕不在之时有人欺你。”

“微臣明白。”

枫妄卿看着桌前堆积成山的奏折,她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上了龙椅。

白沐臣便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不知是因为最近政务过于繁忙,还是这些接踵而至的事情压在她身上令她夜间睡眠都不安稳,枫妄卿难得像小桃一般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字开始点起了脑袋。

她一手握着毛笔,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而下巴点着点着头一偏便昏睡了过去。

白沐臣见状眼疾手快的轻轻托住了她的下巴,即便又缓缓借着她逐渐偏移的重心,让她轻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白沐臣接过了她手中的毛笔,垂眼望向桌面奏折上那密密麻麻的字迹。

他眼中没有一丝情绪,只是抬手将笔尖蘸满墨水后又用一旁的纸张写下了自己的批注与看法。

似是不想打扰靠着自己肩膀入睡少女的好梦,白沐臣的动作极轻,就连拿放奏折都几乎没有一丝声响。

堆成山的奏折被他看了一本又一本,而那奏折山也从左边右逐渐堆到了右边,那张摆在他眼前的纸张被写满了字迹——按照顺序和官职大小涉及的每一件事情,他都写了批注与具体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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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照入的光芒变得昏黄,窗外的景色更是如一幅火烧燎原图般,那原先挂在天空的烈阳也逐渐消失了身影,天色也暗淡了下来。

白沐臣替她将政务处理完便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他偏过目光看向自己肩上的少女。

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白沐臣眼底的情绪柔软的一塌糊涂。

窗外的余辉逐渐消失殆尽,屋内更是昏暗了下来。

他肩膀已是有些麻木,就连久坐后的身子都有些酸软,但即便如此,白沐臣也仍旧只是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

也不知她梦里吃上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期间砸吧砸吧嘴,唇角更是溢出了一点口水。

白沐臣便强忍着笑意,抬手用袖角轻轻擦去了她的口水。

“爱妃,爱妃,给朕亲一口。”

白沐臣哪怕知道她是在说梦话,听见这极其胆的言辞还是经不住脸一红,他抿了抿唇,即便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哪知枫妄卿直接半梦半醒的爬起身子,这屋里光线过于昏暗,她又还没睡醒,她一扑便将白沐臣给扑到了地上。

她坐在他的腹间,又俯下身子吻上了他的唇,意识还有些朦胧的枫妄卿直接选择顺从本心,她一边吻着那香甜的唇,一边又将手探入了他的衣裳中。

“陛下......”

白沐臣微喘一声,实在是害怕她磕到脑袋,便想起身来将她扶起。

枫妄卿一见他好似有挣扎之意,便更加起了兴致,将人扑在身下又亲又摸的狠狠折腾。

衣裳散尽,青丝相缠。

从地板,到书桌,再到龙椅。

此起彼伏的暧昧声响,直到月光从窗边泄在桌面上,御书房才渐渐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