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要皇帝重视,而是要尽快并且实实在在帮咱们打退平沙,拿回这次以及上次还有上上次被抢夺的土地和圣山,让我们更有防守优势。”
谢怀琛和沈知州开始沉默思索。
乌曲更强一些,能更有力地牵制平沙。只要它实力尚在可控范围内,其实对本朝是好事。
但还是那句话,朝廷要考虑耗财耗力。
经过前些年的战争和近几年的天灾,国库现在并不充盈,皇帝更希望以最小的代价暂时解决问题。
“唉,鸢鸢啊,你看你爹和你男人多没用。不如跟小姨我回去。”
太子和侯爷:“……”是你们自己扶不起。
沈鸢疑惑道:“砚之,爹,这是不是很难呀?”
谢怀琛闻言抿唇,清冷的眉宇间逐渐显露出威严,深邃的眸光看过来,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言九鼎的魄力:“放心吧,这事最终会解决。”
沈知州沉声补充:“殿下说得对。”
夏千寻不屑地唏嘘一声,心道多么有力的废话。你们国家的人不靠谱,就喜欢说这种话忽悠人。
姐姐被你们骗了,现在还想骗走鸢鸢。
谢怀琛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朝廷最终决定如何出兵,需要他和沈知州在朝堂上周旋,他现在不可能把话说死。
他问起另一件事:“顾瑾修问起你有关毒药的事,你确认毒出自乌曲。那你们的巫师有同这边的太医交流过吗?”
夏千寻无奈道:“我已经同顾瑾修解释过这个问题,我们乌曲的巫师很少离开本国,更不会同远在京城的太医有联系。”
她顿了顿,又皱眉提到:“姐姐倒是有可能,不过我不清楚。”
“侯爷,当年夏千雪在京城的时候,有同哪位太医有联系吗?”谢怀琛当即问道。
沈知州想了想:“她当时确实同一位朋友交流过医术,但我并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太医。”
“唉,这位太医如果连毒药方子都如此谨慎地传给徒子徒孙,总不至于什么蛛丝马迹都不留下吧。”
夏千寻有些不耐烦。这事儿顾瑾修莫名其妙拐弯抹角问了她很多遍,甚至去问别的巫师。
这话点醒了谢怀琛,或许该再问问柳寻芳和阿叙,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
几人开始陷入沉默。
一旁的尹惜柔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情况。这形势她算是看懂了,沈家现在不止沈贵妃和三皇子这一个选项。
现在夫君回来了,自己这个小家也被迫入局。
有二爷在,她在侯府的地位会不同以往。来自贵妃,乔若安和沈老夫人的麻烦即将接踵而至,说不定还会逼着二爷纳妾。
现在主事的人都在这里,还刻意避开贵妃等人。
机会难得,她打算主动说一嘴自己查到的事情,也请大家一起拿个主意。
于是她犹犹豫豫看向沈知州,懦懦地插了一句嘴:“侯爷,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知州一看她神色就知道不是好事,但经历这么多事以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刀枪不入。
“讲吧。”你随意。
“是和乔姨娘有关。”尹惜柔目光很复杂。
沈幼芙赶紧凑到尹惜柔跟前,紧张地看向大伯。
沈鸢凭直觉走回谢怀琛身旁坐下,抓起一把瓜子。
虽然这个时候提乔姨娘很奇怪,但沈知州见她们母女紧张兮兮扭扭捏捏,干脆声音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快讲!”
这事讲起来有些凌乱。
尹惜柔很早就察觉贵妃和乔若安同气连枝。二人会暗中商量做事。
虽然她人微言轻,从不被她们放在眼里,压根不知道这两人干了什么,但总归不是啥好事。
最早除了玉镯的事,尹惜柔还发现乔若安和孟云谦有些不对劲。
这些年,乔若安定期会带沈寒川去寺里住几天。奇怪的是,只带沈寒川,几乎不带沈念初。
每次回乔家也必带沈寒川。沈念初似乎可有可无,就连大舅舅过世也没带她回去。
这都可以用更疼宝贝儿子来解释,毕竟沈老夫人也一个样,更疼孙子。
只是她有一次偶然间发现孟云谦看乔若安的眼神很不对劲。那是一种极度压抑又深沉的感情,绝对不是简单的兄长看妹妹该有的眼神。
虽然二人当时察觉尹惜柔在附近,孟云谦那抹目光转瞬即逝,但令尹惜柔印象深刻。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孟云谦脸上尽是痴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