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将奶娘交给她的一封血书和信物递给温氏。
温氏听罢只感觉脑子轰隆一声,一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难道那个年轻人说的是真的。
她捂着胸口急促地喘了喘气,使劲儿摇了摇头,嘴角牵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沙哑颤抖:“姑娘,我能先看看你的胸口吗?”
柳寻芳残忍地笑了:“胎记已经被我生生挖掉。你可知兰陵城二十岁有胎记的无辜女子都已经被冯牧之灭口了?”
温氏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整个人摇摇欲坠。
“夫人你可别晕。我从小被卖去做奴婢,挨打挨饿,受主母蹉跎。十五岁又被卖去青楼,已经当了五年的妓子。我得知自己身世时可没晕。”
这话让温氏不由得强撑着一口气接过血书和信物。
看得她毛骨悚然,泪如雨下。
“不……不,怎么会这样!”
温氏哽咽着,正欲大喊,柳寻芳立刻做出嘘声的动作制止她。
“夫人,你现在闹出动静,我立刻就会被冯牧之的人杀掉。”
温氏立刻闭嘴了。
只怔怔看着柳寻芳眼泪直流,心脏犹如被生生撕裂,五脏六腑都悲痛到移位。
她不禁颤颤巍巍地抬手抚摸柳寻芳的脸。
你还好吗?
这话问不出口。
柳寻芳这身洗不掉的风尘女子气质昭示着她所受的苦难。
柳寻芳红着眼眶,却没有流出眼泪,兴许早流干了。
她抓住温氏的手,目光和声音都充满悲凉:“我死不要紧,可我见不得仇人好。我要报仇,你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