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聪明人说话,稍微暗示,互相便是心照不宣。
与齐贵妃?那自然是敞开天窗说亮话。
那些弯绕隐喻的,余莺儿说出口,大概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她难听懂。
就如皇后挑拨离间的用意,明眼人心里都有数,她却只能看到最表层的利害关系,看到有人的地位要威胁自己,即刻便立起尖刺与人敌对,而其他,则半点不花心思琢磨。
“天灾人祸。”余莺儿盈起一点笑意,慢声询问,“齐姐姐知道,人祸,是什么吗?”
李静言藏在帕子下的手发紧,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她喉间似被堵着,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不善反问:“你什么意思?”
“进来。”余莺儿抿了口茶。
一个宫女低着头瑟瑟缩缩地走近,而后跪在地上,微微抬眼,刹那间与李静言四目相对。
她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吓楞在椅上,脸上开始细微颤抖。
是容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