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余莺儿有一个烦恼。
或许叫甜蜜的负担。
年世兰一天到晚跟住在她这儿一样,原先因主持丧事,得空才来,可等尾七一过,她便扎根了。
一早来,极晚才走。
六宫之事也是叫人送来绛妃轩料理。
余莺儿想干点什么都不方便。
连见个人,她也防贼一般,抱着永明坐旁边,两道眼神射过来凉飕飕的。
像个无声的威慑立在那,敬妃等人来看望她,一见了年世兰,话也说不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她又不好走动,现在仿若活在监视下,像半残了。
也只有甄嬛,能经常过来。只因皇上说过,叫她常来陪着解闷,年世兰才不好赶人,只不过脸色每每臭得很。可当着年世兰的面,二人又不好多说什么。
这日,年世兰又发脾气了。
甄嬛前脚刚走,她哄永明睡了,便兴师问罪来了。
“留着她还能有什么用,你倒是说说。”年世兰冷声说,已然起了杀心。她在这,常常看着余莺儿与甄嬛谈笑,从哪儿的花开了到谁的诗词歌赋,她们俩倒像是亲密无间的知音,她半点也插不进去。她怎么能忍。
她最恨别人染指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