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急促地笑了声:“卫太医这心肠可也太歹毒了。若是你去害旁人,旁人恐怕到死也如在梦中。”

此话意味不明,卫临实在惶恐:“微臣.....微臣不敢!”

余莺儿却在瞬间面无表情,冷厉的声音令人心惊:“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敢害人吗?还是你觉得我不敢害人?”

卫临抬起头看着她,不寒而栗。

余莺儿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

她放低了声音循循善诱:“卫太医,你告诉我,你敢不敢?”

沉默。

两人谁也没移开视线。

袖口处传来隐隐的异物感,有些发痒。本该放在袖子夹层里的东西———那丝诊脉的帕子。

此刻静静覆在他的皮肤上,贴在他的脉搏上。他大逆不道,鬼迷心窍,妄想留住这一丝香。

他认命,只看着他高高在上的小主,定定回道:“只要是小主所想,微臣没有什么不敢的。”

听了这话,余莺儿那张冷然的脸霎时融化,一双翦水秋瞳盈满了点点笑意看着他,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

卫临只觉浑身从头凉到脚。

“你心绪不宁,先回去吧,明日再过来。”

余莺儿看他失魂落魄地离开,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她养胎时确与日日前来的卫临亲近不少,除了打发时间也是有意的拉拢,但他却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还真是跟他师傅一脉相承的胆大包天。

脑子都不知道丢哪里了,没有有半点辅助甄嬛的样子。

是该清醒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