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月忍不住问道:“裴叔叔经常来这里游玩?”

裴宁川摇头,“不是来游玩。”

金灿月越发疑惑,不禁开起了玩笑,“不是来游玩?难不成您这高官厚禄是拜佛求来的?”

“调皮!”

裴宁川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背着手在前面慢慢走,酝酿怎么给金灿月讲出真相。

“你还记得我昨天说的裴君卓并非我的亲子的事情吗?”

金灿月的心猛然一跳,“我记得!”

“其实,裴君卓是我的侄子,我的兄长裴清河之子。”裴宁川说到这里,眉目染上几分忧愁,幽幽叹息道:“裴君卓的父亲自幼体弱多病,占据父母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留给我的关心就不多了。”

“为了让我安心读书,他们就把我送来出云寺借住,上山来看望我的时候检查功课。一直到我能够去书院读书,才结束这段借读的时光。”

“已经习惯了寺庙的生活,后来我经常会回来住一段时日。”

“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家。”

金灿月脑海里有了画面,裴家二老偏心长子,裴宁川倔强地站在角落里,连争宠的机会都没有,像个小可怜。

以裴宁川如今的身份地位,当然不需要她的可怜,她想了想,玩笑道:“那裴叔叔金榜题名之时,你父母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临时抱佛脚学人家讨好你?”

裴宁川当真凝眉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刚刚高中状元之时,他们的确对我好了一段时间。可惜……”

“可惜什么?”金灿月心里咯噔了一下。

“可惜裴君卓出生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裴宁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脸上的神色难得地纠结起来,“当年我高中状元,受到今上的青睐,刚刚入宫不久的荣妃根基不稳,荣妃的母族徐家看中了我,想将徐玉华嫁给我。”

金灿月觉得关系有点混乱,“啊?裴君卓的母亲?”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裴君卓不是裴宁川的儿子,却是徐玉华的儿子。而裴宁川和徐玉华是夫妻,难道……

“不要瞎想,徐玉华是裴君卓的母亲,却不是我的妻子。”

这可得解释清楚,他可没有碰过徐玉华,不能让小姑娘误会他。

金灿月无语,“本来不是夫妻的两个人,却被所有人误认为是夫妻,你们是怎么做到?”

“那个时候徐家请人来探口风,我拒绝了徐家的示好,但是徐玉华挑选了一段时日,转过头来还是觉得我更有潜力。于是,她给我下药了,就是你上次中的那种药。”裴宁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