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川淡淡地拢了拢眉心,“账上是没有钱了吗?”
春明猛地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就是带走一半的银票。”
裴宁川:“……”
春明见裴相不生气,继续叨叨,“这不是还剩下一半吗?您吃饭穿衣没得问题,捐赠救济孤寡困难户的银子没得问题,但给老家的银子没了,给承恩伯府公子的银子没了……”
裴宁川:“……”
以前怎么没发现春明护卫如此能说?
能说会道的春明护卫贱兮兮地问道:“相爷,这银票还带吗?”
“当然要带上银票。”
裴宁川说完,见春明还杵在他的面前,没有动静,他不禁挑眉问道:“我都没心疼,你还替我心疼上了?”
春明拱手:“诺。”
连裴家老宅的人和裴君卓公子加起来,都不能阻拦裴相一掷千金,金家姑娘真是红颜祸水!
第二天,金灿月起了个早,趁着江莲心没有注意,带着心腹侍女去仓库挑出承恩伯府给的聘礼。
幸亏当年她的父亲当家,承恩伯府的聘礼直接进了二房的库房。
不然她还不能轻易拿到手。
琥珀站在众多朱红的箱子中,累得双手叉腰,时不时捋一捋额头上的碎发,“这么多箱子,咱们怎么运出去?”
翡翠垂着眼眸沉思,眼睛一亮,“我们可以从后门搬运,绕过二夫人的庭院,其他的主子也不容易发现。”
“说的不错!”
金灿月赞赏地看了一眼翡翠,“不过咱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抬出去,别人询问,就说是我要送去承恩伯府的东西。”
“若是还有人再问缘由,你们只要做出含蓄的神情,让他们误以为我是送给承恩伯府的赔礼。”
琥珀惊喜地捏着手,“这么说来,我可以指挥前院的小厮家丁帮忙啦!”
金灿月点头,这些侍女丫鬟都是她院子里的人,她也心疼她们。若是这么几个人搬运,不知道搬到什么时候才能运完。
等她们定好明天的计划,琥珀和翡翠分开行动,一个去找搬运的马车,一个去联系搬运工。
金灿月回到揽月苑,翻出早年两家的订婚书,父亲金文泽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