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卓,你们母子就是这么仗势欺人的?”

金灿月抿唇偷笑,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位堂姐,肚子里一堆坏水不算笨,今日偏偏莽撞地借错势,给裴君卓帮了倒忙。

拿当朝裴相压裴宁川,她搞清楚裴宁川的身份了吗?

下一刻裴君卓扯着金玉瑶的衣袖,呵斥道:“玉瑶,不可无礼!这是我父亲!”

金玉瑶傻眼了,“父亲?”

裴宁川淡声回道:“姑娘请自重,你还未入裴家的门,我当不起你一声父亲。”

跟在身后吃瓜的春明,突然神来一笔,道:“你爹来了,也得称呼我们相爷一声裴相。”

当即金玉瑶捏着帕子,红了眼眶,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欲落未落。

裴君卓还惦记着金家的财产,知道不可欺负金玉瑶太狠,连忙挡在身前,拱手道:“父亲,玉瑶是个好姑娘,只是关心我太过急切,失了礼数,请您原谅她。”

裴宁川望着眼前与他三分相似的脸,想到另一个人,心中不是没有失望,“裴君卓,我看你不是眼瞎而是心盲!”

若不是徐玉华强行将孩子留在身边教养,他必定不允许裴君卓长歪成这副模样。

金家两女的品行高低立现,裴君卓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

“宁川,这是怎么了?可是君卓这孩子做错了什么事?”

“你不要着急,孩子都是慢慢教的。”

头发花白的承恩伯携着老妻过来,就听见裴宁川留给裴君卓如此评价,心里顿时急了。

这里不仅仅有府中的护卫仆从,还有其他人。

若是宾客传出去只言片语,那不是影响裴君卓的前程吗?

今日本来是裴君卓的及冠礼,交给裴君卓的生母徐玉华主持,他们两老安享清福。奈何裴君卓搜查的动静太大,引起宾客恐慌,又听说东院起了争执,大家非要过来了解真相。

其实,这些人就是想要过来看热闹,徐玉华不仅不阻止,还带头领路。

真不知道这个女儿怎么想的?

“伯爷,夫人。”裴宁川给承恩伯夫妇打了招呼后,就见到一群看热闹的宾客,对他们的到来,心知肚明。

“裴君卓的教养是徐夫人一手安排的,我从未插手,也无权指责他。”

承恩伯脸色微变,“宁川多虑了,君卓也是你的孩子,你当然有权教导。”

裴宁川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