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新弟子,我原本只看好沈牧河,方乐玉一去南海,真让人刮目相看,可惜是个痴情种,俗念太重。”
宋乔背着手,沿着河道,三步一抬头,对身旁的楚金鸿说道。
“可不是吗?这些孩子进了圣天宗,就以为自己是世间一等一的修炼天才,也应该去惊鸿宴见见世面。以沈牧河的天资,就算两年前没有被招入圣天宗,迟早会被玄天宗发现。方乐玉不同,他需要圣天宗这个跳板。师兄,我们应该给这些孩子一些机会。”
“他想跳,不一定跳得上去啊,我们当初不就是吗?等了十年又十年,最后等得勇气都没啦。这次,我都不想去,丢脸啊。”宋乔摆摆手。
“我们这一辈几个弟子,本以为是得了天大的机缘,能在十年之内突破金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可是呢?活下来的人,只有你、我、素锦师妹、千策师兄。师妹阴差阳错成为九黎洞主,千策隐居,如今这圣天宗上只有你我二人。我得了一个闲职,帮宗主跑跑腿。你最好啦,有妻有女,日子清闲。”
“以后的路越来越难走,该还回去的总会还回去。”宋乔叹息。
......
两人在河边边说边走,聊起不少往事,这些后说。
方乐玉第二日睡醒后,不辞而别。沈牧河早上找方乐玉,想和他一起下山,结果发现方乐玉已经离开无尘阁。
方乐玉行至无尘阁山门,却见一白衣倩影立在石阶上,若一只白鹤傲立,好似要踏云羽化,又如月中仙子,飘然若仙。
杜苏月头戴白纱斗笠,白纱垂至膝间,但是依旧遮掩不住她的天人之姿。
“玉哥哥。”
“杜师姐。”
两人问好。
“惊鸿宴前,我准备回瑞国帝都,听晨予师妹说,你也要回去,我们一起回去,可好?”
方乐玉回家的事情,一定是沈牧河告诉宋晨予的。这点,方乐玉一想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