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冷笑道,“可惜她们,怕也是都来不了了。”
“你好大的胆子!跟女皇禁卫结党营私不说,还敢勾结军营,祸乱朝政。”
结党营私?祸乱朝政?
她慕容信说这句话的时候,老脸不疼么?
顾凉不悦的眯起眼眸,“阁老果真惯会颠倒黑白,本官佩服,即便铁证如山,也还要试图空口白牙来污蔑本官,叛贼逆党,人人得而诛之,本官行事光明磊落,皆有律法可依,遑论勾结?”
慕容信道,“镇北军镇守北境,无召不得回京,此乃国法。”
顾凉微微抬眼,“镇北军发现有人通敌叛国,自然可以进京勤王。”
“为我大乾固邦,镇北军孙瑛副将行金蝉脱壳之计,忍辱负重,几番遇险,才取得了……大殿下与北燕的通敌罪证。”
慕容信脸色一变。
李之仪心底拔凉,她早便该听从外祖母的话,将顾凉除掉,却总是碍于她曾救过自己的情分,迟迟不肯动手,结果眼下,她却成了坏她大事的心腹大患。
“顾凉,你莫要血口喷人!本殿贵为大乾皇女,怎会同燕寇同流合污?”
顾凉抬起眼,“不错,大殿下,这也正是微臣想问您的。”
“可是,您同北燕皇室来往的密件,筹谋得清楚明晰,白纸黑字,证据确凿,实在太令臣寒心了!”
李之仪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顾凉冷声道,“所以,镇北军回城,是为肃清内贼,拨乱反正,当作忠义之举,即便是陛下在此,依旧无可非议。”
慕容信憎恶的看着她。
这个顾凉,着实能言善辩,不能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她掩在长袖下的手轻轻抬高,秦淼会意,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顾凉突袭而去。
然而亮光方显,一支箭羽竟破空而来,直接命中秦淼握着刀的手。
鲜血如注,秦淼面容扭曲,“啊!”
“啧,秦学士这准头,真是难评。”
孙瑛手握长弓,从殿外走进来,对着顾凉得意的挑了挑眉峰,自认潇洒的刻意做了个收弓的慢动作,仿佛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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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嘴角抽了抽。
去了趟北境,依然还是个显眼包。
孙盼山看见孙瑛,眼底有些润湿,她袖下的手紧了紧,想要朝前迈步,看了眼周遭的场合,硬生生忍住了步伐。
看她神情举止俱是鲜活,根本不是所谓的重伤卧床,孙盼山还有什么猜不出来。
这几个小猢狲,连自家双亲都瞒着。
顾真听着同僚的恭维声,嗔怪道:谁说不是呢?统统都是逆女!
慕容信表情有些僵硬,意料之外的事一桩接着一桩。
原本以为储位不过是囊中之物,板上钉钉,如今来看,根本就是成了旁人建功立业的垫脚石。
可惜,错失了良机,再想握起,便是大浪淘沙。
“这便是孤倚重的爱卿们,你们……很不错。”
穿着明黄色衣袍的李元贞被人搀扶着从殿后缓步走来,她手里握着东珠,大失所望地看着底下沉默的群臣。
这些就是她捧起来的重臣。
关键时刻,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