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事?”
刘瑞看着她,“合着在这等着我呢?镇北军此次的军需,是往年的两倍不止,我明白是你向四方调度筹措而来,连日来劳神费力,多谢。”
孙盼山看了眼远处的湖,叹息一声,“我也是为了大乾安稳,刘都督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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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并未说破。
“北境开战了,你我都清楚其中凶险,我大乾向来重文抑武,武将待遇比起文官来,也是差了几个档次,军备自然也虚些,同那些膘肥体壮的燕军实力悬殊不是一星半点。
再加上连日来我军一直退避,燕军气焰嚣张,隐隐有剑指京都之势,朝野中议论纷纷,议和论调也甚嚣尘上,我知你忧心。”
更忧心的,想必还有她那个参军的小女儿。
“是,顾真是我多年好友,她如今受言官弹劾,连亲眷也被连坐,而我等,为了所谓大局,却只能袖手旁观,皆因北境局势未明。”
“我忧心,又愧疚。”
所有人都清楚这场战,大乾的胜率。
就连她们都只能寄希望于苍天怜悯。
西周和银川何尝不是在隔岸观火,若大乾此次战败,想必这两国也会有所动作。
而作为战败者主将的顾真,和代陛下亲征督军的二皇女,将会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给你。”
刘瑞见她忧心忡忡,拿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
孙盼山疑惑的看着她,“这是何物?”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孙盼山狐疑的打开,瞧见是块叠成三角的红色平安符,“这?”
“找司天台官正要的。”
“她说最近请了位道法高深的道长,所绘符箓相当灵验。”
刘瑞眼神看向一侧,佯作不以为意道,“我也不是什么求神问鬼之人,但我希望这一战,大乾能赢,这符嘛,图个心安。”
“……你要了多少张?”
刘瑞咳了一声,“一两银一份,我要的不多,千把张吧。”
孙盼山也拿出一个荷包。
刘瑞惊讶了,“你也去要了?”
孙盼山沉思道,“是,但是那官正要了我五十两。”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了。
司天台官正坐在天稷画符的位置上沾沾自喜的数着银子,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唉,圣主啊,您老人家啥时候才能回来啊。
这符都有点不够卖了。
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