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所办差事得当,不过偶然一两次罢了,母皇也仅是例行公事,不比皇姐圣宠长虹。”
“你最好是这样想。”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李之仪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大皇姐慢走。”
李景霂双手合揖,微微俯下身子。
如刀裁般的冷峻面容上还残留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她轻抬睫目,缓缓注视着李之仪离开。
看着对方走远,她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脸上的笑意也在刹那间消逝。
争储,原本就是——
你死我活。
出身卑贱,无根无基。
她认。
但,是否可以走得长久,也不是她李之仪三两句就能断言的。
顾凉缓慢的收回视线。
皇家姊妹,至亲也至疏。
唯利图尔。
如果李之仪经过这件事,仍然对李景霂态度不改,顾凉倒真的会高看她几分。
可她手里有着这么优渥的资源,却实在短视。
顾凉淡淡叹息一声,准备将写好的记录入档,手却不慎碰到笔尖的墨。
她看着被墨汁染黑了的手,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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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廷议,顾凉穿着官服,神色坦然的提着青岚给她做的大乾公文包,缓步走进翰林院。
这一路上,又是引得同僚纷纷侧目。
虽然阿岚的绣功是长进了那么一点。
但在外人看来,殿前新贵顾修撰就是提了个丑不拉几的布袋。
不过顾凉对这些打量的视线接受度极好。
她们往后就会懂得公文包有多香。
顾凉放下材料,正想净手,就见周敬走过来说道,“顾修撰,方才司天台有人来寻。”
“司天台?”顾凉皱眉,“可留有什么话?”
想必是天稷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