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霂又有些头疼。
她过两天便想动身去云州,也不清楚要待多长时日,这个桑久留在这宅子里,不知来历不明目的,还真是不怎么能让她放心。
看着对方单纯讨好的眼神。
李景霂缓缓吐出一口气。
“把鞋穿上。”
桑久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踩在地上的脚,这才注意到沾了血迹。
他的脚,不像其他男子一样细嫩,反而满是被砂石磨砺过的痕迹,生了一层厚厚的老茧,粗糙又丑陋。
脚趾旁边,应该是刚刚爬墙时不小心剐蹭到了,流了血。
可是他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痛意了。
“我习惯了,其实不用穿……”
李景霂踱步到他面前,“来人。”
两个奴侍急忙的过来,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双鞋子。
“殿下,我们这就帮桑公子穿上。”
说着就想把鞋往他脚上怼,瞧着也不想管他脚上的伤口。
李景霂直皱眉,“你俩是瞎了吗,先让医士来处理好伤口再说。”
那几个奴侍立马跪下,颤颤巍巍道。
“是,殿下。”
等到桑久反应过来时,李景霂已经离开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脚上靛蓝色的新鞋子,有些不太习惯的晃了晃脚。
脚腕上的铃铛碰撞得叮铃作响。
桑久若有所思的杵着下巴,抬头看向窗外迎着黄昏盛放的桃花,殷红的唇瓣轻启,仿佛自言自语道。
“京都其实也蛮有意思的,对吧?乌云。”
“可惜阿雅不让我随便种蛊了,不然……把她带回去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还是算了,要是她变得憨憨傻傻,就没这么好玩了。”
桑久露出一个纯真的笑,用食指戳了戳黑兔,黑兔蹦跶了一下,留了个圆润的背影给他。
末了,他又皱眉沉思起来。
“今天看到的那个金光篆,到底是不是阿雅说的那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