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要吃人了!”
“救命啊!”
牢头一路尖叫着爬走了,阿音依然仿佛失去意识一般在用力抓着栏杆摇晃,最后竟然硬生生地将栏杆拆碎了一根,咔嚓一声响,她将栏杆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从缝隙当中撞了出来,摇摇晃晃朝外走去。
这时候牢头喊了其他人来帮忙,只是一群拿刀的衙役们并不敢上前,因为面前的女囚犯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她看起来甚至能徒手捏碎一个人的喉咙。
倒是有胆大的衙役上前,他拿出了之前术士留下的符咒来,阿音移动的动作并不快,于是衙役趁着她走动的空隙直接冲上来将符咒贴在了她的头上!
阿音一愣,随即歪倒了下去。
她沉重地砸在了地上,甚至发出了一声无力的闷哼,便歪在那里不动了。
衙役们谁也不敢上前,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等了半天终于有一个鼓起勇气上前,用刀尖挑起符咒一角,露出了被遮挡住阿音的脸。
她的脸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很吓人,不人不鬼的样子,只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衙役们又僵持了许久,终于合伙将那个胆子最大的推了出来。
那人上前探了探阿音的鼻息,又摸了经脉,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竟然难得兴奋地说:“她死了!”
是的,没了呼吸,颈脉也彻底不再跳动。
对他们已经完全没了威胁。
牢头便立刻喊人去通报县令,毕竟是重犯死了,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
县令听说麻烦的根源在牢里死了竟然也难得松了口气,立刻大笔一挥写了结案词,一边将犯人怨气深重袭击县令又试图越狱的事情都写了进去,添油加醋写的自己十分危险且劳苦功高,将一封老厚的密信送去给那位丁忧在家的大人,然后一边命人贴告示出去公告嫌犯伏法罪有应得。
“你看,人就是这么的冷血无情”,蓝瑶和百里扶光其实就站在县令的书房里,看着他兴奋地将一桩死亡写成了自己的功绩簿,“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得失,从没有别人的死活。”
“你给阿音的是假死药吧?”
百里扶光不接话却问蓝瑶,她虽然嘴上说着愤世嫉俗的话,其实心却是柔软的,她比谁都在乎阿音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