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可知朽木雕花尚需三分巧匠?某些人倒好,偏拿榆木疙瘩充紫檀香案。这茶汤浮沫再厚,到底比不得明前龙井清透,您说是也不是?”
黄东惊讶地张了张嘴,这黄城骂人还挺文雅的,就是连自己都骂了进去,用自己比作朽木和榆木疙瘩,拐着弯说黄老头没本事……
这哥才是狠人啊!
“逆孙,你在说什么!!!”黄老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黄城醉眼迷离冷哼一声,随后继续道:“闻南郭先生当年吹竽,尚知混迹于众。如今倒有人捧着半部论语,便扬言教化众生,还妄图要教出一位圣人。哎,到底是《荀子》说得好——梧鼠五技而穷。
诗经里‘投我以木桃’的佳话,到某些人这儿,怕是要改成‘掷我以陈谷’还自诩慷慨呢。无妨,且将这秕糠撒向闲塘,自有野鹤会择精而食。”
黄老头指着黄城的鼻子:“你你你……”
最终,气血上涌,喉头一甜。
“噗”地一声,一口老血喷出,随后脸色霎时苍白,昏死了过去。
一旁的黄父微微张了张嘴,他似乎在黄城的身上,看到自家大哥的影子。
不过如果当年大哥有他儿子现在一半的勇气,想必也不会被逼得自尽……
黄城似乎也清醒了一些,不过他感觉意犹未尽,借着醉意,要将心中积郁在此刻一次性宣泄出来:
“古来瓦釜雷鸣时,黄钟总得收着声。不过您这砂锅都豁了口,怎还想着与编钟合奏《韶》乐?倒不如学学磨镜客——把锈迹擦净了,方照得见云鬓花颜!”
此话一出,黄东都不由拍手叫好!
“好!说得太好了!!!”
“黄东,最后这那句瓦釜雷鸣我没听懂……”温暖小声道。
“出自《楚辞》里的‘瓦釜雷鸣,黄钟毁弃’,意思是无才无德的人占据高位……”黄东简单解释了一下。
温暖倒吸一口凉气:“贴切是贴切,不过这样说他爷爷,是不是太狠了?”
“怎么会,已经很温和委婉了,小姬姬那才叫狠,用水泥填坟头呢!”
“哦,对对对……”
“要不说古人行文作墨之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