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古拉非常清楚这一点，也正因为痛苦的清醒而感觉到绝望。

御言不会再回来了！

无论他在事后杀死多少只巴力西卜，都无法在之前挽回御言的性命。

“我想要变强！”

“为了保护女王陛下！”

她的想法单纯，可偏偏是这种单纯的想法，在最后葬送了她的性命。

伽古拉清楚御言实力的弱小。

所以在行星在因的时候，巴力西卜即将把傀儡毒注入御言体内的时候，他推开了御言成为了替代品。

“师父！！！”

那女孩也曾为他的安危着急。

“别过来！！”

这也是他保护自己弟子的独特方式。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能够保护得住。

痛苦摧残着他的意识，也让他屠杀中逐渐疯狂。

杀戮可令人疯狂，也可使人疯魔。

这极致的悲痛与杀意绽放之下，伽古拉的面容也在发生着改变。

黑暗的力量逐渐从他的身上涌现出来，那股力量释放，与斩杀着巴力西卜的伽古拉愈发重合。

“你的内心受过创伤吧？”

女孩曾走进他的内心，自始至终也只有她一个。

没有人可以替代她的地位，就连伽古拉他自己都不可以。

重要的人会随着离开而变得珍贵，而永远离开的人，将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力量！！”

“若我有足够的力量！！”

伽古拉的内心在渴望着，他的怒吼也只源自于女孩的温柔与担忧。

“那到底是谁背叛了你？”

女孩曾追问过这个答案，可对于这个问题，伽古拉不过是故作坦荡自嘲的说着。

“是我自己！”

没错。

他背叛了他自己，他曾经那么渴望得到光的力量！得到光的认可。

可他已经开始背叛了自己的内心。

力量不分光明与黑暗，力量只有在其存在的那一刻才有意义。

除却力量，那个主动向着女孩走近的他，也同样背叛了自己。

因为比力量更重要的东西，竟然出现了。

御言死去的那一幕场景在伽古拉眼前闪现，他也终于要彻底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