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言礼这样说，乔染那颗悬起来的心又放回到了肚子里。

“我....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何止是无奇不有，她自己就是那个奇葩！

乔染微笑着却在心里腹诽。

沈言礼听到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有些惊讶。

她一向对自己的问题回答的果断，从没有像刚刚一样模棱两可过。

也可能是他多虑了吧。

“如果人鱼真的存在，你觉得他们能和人类和和谐共生嘛？”乔染声音绵软却含着笃定。

让人类和其他物种和谐共生，这简直太困难了，更何况还是这种有着和人类智商相近的物种。

人类看到她们，只会有危机感。

沈言礼也明白了乔染的意思。

与其思考后续人类和人鱼的相处，倒不如从未发现来的省事。

沈言礼黑瞳沉寂，静静端视着乔染。

女孩皮肤白皙，睫毛纤长浓密，碧蓝色的瞳孔宛若阳光下照耀的海面，清澈潋滟。

“你是哪里的混血儿？”

乔染眨了下眼睛，哪里的混血儿？

等等让我编一编。

“我......父亲是外国人，具体是哪里的人我也不知道。”

这个糟糕的回答，乔染自己都忍不住拍额。

她一直都不擅长说谎话，虽然她自问茶艺惊人，但夸自己的话大部分也都是属实的。

团子在空间抽了抽嘴角，它从前怎么没发现宿主还有自恋的猫饼呢？

又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沈言礼唇角勾了勾。

顿时觉得面前的人像一只狡猾的小猫咪，将自己的一切信息几乎完美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