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能够尽情地吃吃喝喝玩玩，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就是最幸福的了。

或许是她眼中的光太过耀眼，玄霄看着这样的小徒弟，脑中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愣了愣。

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

“霄儿，你天赋极佳，若是努力修炼，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玄霄，你一定要更加努力，将来才能成为宗门的依靠。”

“玄霄……”

“玄霄……”

所有他身边的人，都只会让他努力修炼，不能辜负宗门教导，不能辜负他这一身的天赋。

久而久之，他好像也习惯了，习惯了被选择，习惯了服从，也习惯了背负起那些责任。

这一切在之前的他看来，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但原来……他也是可以有其他选择的吗？

这一刻，玄霄感觉自己的内心开始悄然发生变化，一直停滞不前的境界也隐隐开始有松动的迹象。

玄霄的眼神从茫然逐渐恢复清明，看着徒弟的眼神有些复杂。

自己的徒弟竟比他活得更通透……

而且还反过来给他上了一课。

玄霄，“……”

温暖奇怪地眨巴眨巴眼，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样看着她，难道是她说错话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路德维希柔和的声音。

“暖暖，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快下来吧。”

“来啦！”

趴在栏杆上探头回答了一声，温暖转头对着师父招招手。

“师父师父，我们快下去吧，不然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想到自己昨晚抽到的新菜品，温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迫不及待了。

“走吧。”

淡淡应了一声，玄霄觉得要是他再不说下去，徒弟大概要忍不住了。

……

“哇！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好好吃一顿了，果然还是自家的饭菜最好吃！”

依依不舍地放下碗，温暖悄悄摸了摸自己撑得溜圆的肚皮，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吃完的菜。

“暖暖，再吃等下肚子就要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