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允没说话。
李婵桉立马明了,把东西放在房子上面,纵身从几米高的地方跳下,却毫发无损。
“房子等我回来再帮你们修,上面危险,不要自己去。”李婵桉嘱咐着那间房子的主人道。
主人点头,忙道了声多谢。
李婵桉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看着谢娇允,“走吧。”
谢娇允把李婵桉带到了县令府。县令府早就空落落的,屋子里连把凳子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刚说完,突然发现墙上写着一句话。
“相遇不逢良时,心中惋惜。身中疫病,怎可以腐朽之躯图他人之药?诸君莫寻,吾已不存于世。望东辽安康,诸君喜乐。”
读到最后一句,李婵桉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眼泪已经大颗大颗往下流。
“什么意思……”
她脑海里那个会叫她乖囡囡的小老头,也患了疫病,可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李婵桉是知道那个疫病在身上有多痛的,她都没能撑得住,可是这么久了,一个六十几岁的小老头,他该有多痛啊。
硬生生地忍着,看着人们一点一点康复,而他自己却忍受着苦楚。
“我们熬的药刚好治疗东辽百姓,可是县令…我们并不知道他中了疫病。”
李婵桉哭着说:“为什么会这样,那疫病不是会在脸上显出来的吗?”
谢娇允:“我查过县令的资料,在他当上县令之前是个江湖人,许是他用了人皮面具。”
“尸体呢?”
谢娇允没有回她,只是轻轻抱住了她。
“没事的,乖囡囡。”
和县令一样的说辞。
其实连李婵桉自己都知道,县令若是得了疫病,尸体不会留着。只是她想知道,又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