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区里,但凡达到了120的姐妹都少不了被主人调侃为仓库管理员,只有少数实力出众,亦或受主人喜爱的舰娘才有机会更上一层楼到达125级,不过就算到了125级,装备也会被拿去分配给新人,新人需要锻炼和努力工作,顶级的装备是她们安全的依仗,主人一直以来都对这个问题看得很重,让所有的姐妹都能安心、放心、乃至于随心的通过一次次的镇压塞壬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港区为什么能那么强?小家伙们为什么能在深处大海的港区里无忧无虑的打闹嬉戏?这一切,凭的是主人从前一点一点努力所积累的一切。
主人是港区的灵魂,是所有姐妹最为贵重的宝物,魂丢了,那么港区也就这样散掉了。自己从来都不相信圆桌会议能够让姐妹们一直都像以前那般团结一心,那是主人的作用,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作用。
漫漫的寻找之路,姐妹们化整为零把几大阵营翻了个遍,一次次的失望,一夜夜的辗转反侧,自己目睹过很多姐妹在寻找无果,躲在角落失望哭泣,失望之后,却又总是会被希望引诱的期望无限,期望再次变为失望,失望又绝望,绝望之后又会得到新的希望,残忍的循环让所有人都深陷其中,甘之如饴。
舰娘的时间有很多,要是哪天寻找的时间到达了人类的寿命极限,或许才会最后选择放弃吧?
放下仅有的念想,重新回到港区,即使那里必定早就荒草丛生、破败不堪,但那里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过主人足迹的地方,是唯一一个能让自己找到归属的地方。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是海市蜃楼,云海港区就这么消失了吧……
到那时自己会带上婚戒,穿上洁白的婚纱,慢慢的,思念着那个人驶向大海的深处,如果天堂真的存在的话,那主人一定也在那里吧?只是希望天堂能小一点,那样主人就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了……届时,贝法或许会有所逾越,希望主人不要介意,贝法只是想要一个吻,一个只是想过但从来都没有实现过的吻……自己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从很久以前就在想了,但是主人您从来都没给过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最后的最后,或许是上天的眷顾,终于有主人的确切消息了,这次的消息比任何一次都要可信,那天狮手中照片尽管和印象中的有些出入,但那就是自己的主人。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与之同来的却还有让人愤怒的诋毁,自己的主人怎么可能变成那样的人,杀害舰娘?开什么玩笑?就算你拿出再多的证据也绝不可能!
身边的同伴都不在,但事不宜迟,自己立马踏上了这次最有希望的寻找之旅,意外的是狮竟然跟自己一起,不过也好,有她同行,就可以轮换驾船了。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澳亚,又找到那个说主人杀害舰娘的宪兵队,一番了解,呵呵,没想到居然只是因为猜测就把主人定义成凶手,甚至还对主人出手,要不是狮极力劝导,真想给那个舰娘一顿教训!不过好在主人没事,有些意外,也有些担忧,主人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不过也没关系,主人永远都是主人,一定会找到您的。
涉远重洋,跋山涉水,真是好漫长的一次旅程,连路上的风景都记不得是是什么样子了,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见到主人的第一面应该做些什么?
首先一定是见面礼,一脚在前一脚在后,提起裙边,屈膝行礼:
“主人,贵安。一介女仆贝尔法斯特,此刻起,将生涯奉献给您!”
嗯,不太好呢,这是以前第一次见到主人说的话吧?这样会不会有些生分?自己明明和主人是夫妻关系,给了戒指,结了婚的。而且,说不定主人已经听腻了,保持新鲜感也是很重要的。
要不然就这样,行礼之后,献上一个甜蜜的吻?吻完之后看着他呆呆的表情坏笑着说:
“好久不见,达令,贝尔法斯特前来接您回家了。”
也不太好,这样有些不符合自己的身份,要是三小姐在的话,这样的事情还是她来比较适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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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一个拥抱,一个暖暖的拥抱,希望自己的拥抱能让主人再次体会到家人的温暖,一个人在外面很苦吧?从此以后,贝法再也不会离开您的身边了,生生世世,直到海枯石烂,我也是您的女仆长……
呵呵,想了那么多,结果都是想当然了,现在像是一个被丢在路边脏兮兮的布娃娃,被暴雨淋得面目全非,要是以这样的姿态和主人见面,想想都觉得无地自容,不过,就算是无地自容恐怕也没机会了吧。
主人,好想再见您一面……
凯尔斯将所有的灵魂网络聚集于手,诡异的黑紫色光点在他手心聚集,随后向着贝法伸出,贝法只能留下一个遗憾的微笑,闭上双眼等待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耳边除了嘈杂的雨声,只剩下狮悲痛的呼喊,狮,你还没清醒过来吗?趁着这个机会,快逃吧……
可不知为何,过了几秒自己也没有等来终结,睁开双眼,只见朦胧之中一直血淋淋的大手贯穿了身前之人的胸膛,手中握着一颗微微颤抖的血块,接着在自己眼前捏碎,凯尔斯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身体在袭击者的拉扯下猛然倒向地面,随后那人一脚踏下,头颅顷刻化为碎末,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
在此之前,凯尔斯为了将贝法占为己有而将所有的力量聚集在手上,正因如此,没有灵魂网络保护的身体,在袭击者面前脆弱的像是一张白纸,袭击突如其来,在场所有人都没能发现凯尔斯背后的阴影何时多了一个人,这是一次完美的绝杀!
湿漉漉的白发贴在额头,额头之下是一对金红的瞳孔,面无表情的与贝法对视,这是谁?这还能是谁?
“主……主……主……”
或许是凯尔斯死的太过突然,那股压制力竟然还没有一下子完全消散,贝法拼尽全力也只能说出一个字。
“猪?什么猪,啧,会不会说话?你才猪。”
贝法一下子呆住了,这就是自己和主人的再次相见?偏偏是以这种最为不堪的样子,说着最不如愿的话?
贝法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